安逸道气得手发抖,声音不自觉提高:“反了你了~你们威远侯府都是这样的吗?今天发生的一切,本帅一定会原原本本禀告陛下,一切由陛下定夺!”
云澄眼神一凛,转身就是一脚飞踹。
安逸道身下那张椅子应声散了架,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云澄唇边微微勾起一丝冷笑:“别忘记禀告这事!”
安逸道愣在当场,身边的人也吓傻了,愣是没人敢上去扶他起来。
云澄转身就走,没有再给安逸道开口的机会……至于回京以后会如何,他也不愿意多想,没给威远侯府丢人就行。
阿九赶到时,正看到云澄从主帅营帐种出来,瞥见里头的混乱,只得叹口气:“小侯爷,您太冲动了!”
云澄并不否认他的冲动,撇撇嘴:“后悔没早收拾他!”
阿九凑到跟前,悄声道:“您就不怕他告御状啊,到时候您的功劳,银甲军的功劳……”
云澄抬手阻止阿九继续说下去,淡然道:“功劳这种事,不是别人说几句就能被抹煞掉的!银甲军将士们的鲜血不能白流!死难的将士们,回去以后每家多给五十两银子,从我自己的账上走,这事别告诉老侯爷了!”
阿九点了点头,继续忙活去了。
云澄心里那口气始终咽不下去,堵的慌喘不上来气,深呼吸,再深呼吸,最终一掌打在了主帅营帐的立柱上。
营帐塌了,刚站起身的安逸道又一次被砸倒……各种污言秽语随即就从这倒塌的营帐中传出。
云澄冷笑一声,这次是羊毛毡子,下次就是钉板了!
有了这次意外,也别等明天了,云澄直接下令,银甲军即刻开拔回京,几十万大军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往京城方向而去。
而云澄带着阿九等人早已脱离了大部队,先行一步,奔腾的马蹄声在大山河谷中回荡。
一人一马撒开了跑,一路狂奔已经来到了筱安县,再往前两百多里地就是稷安国的京城安京了!
躲在暗处的人,突然拉起了绊马索。
马失前蹄,马背上的人因为惯性向前冲去。
云澄高高跃起,旋身落地之时,长剑已经出鞘。
环顾四周,树高林密,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一人多高的草窝子想要藏人太容易了,危险隐在暗处。
云澄横剑在胸前,朗声道:“什么人,既然敢下绊马索,就该有胆子面对,都出来吧!”
一群黑衣人从四周现身,将几人围拢在中间,包围圈在慢慢缩小。
为首的黑衣人黑巾遮面,只有一对小眼睛四处打量着,还不停摆弄着手中的绳索:“小侯爷,在此等候大驾多时了~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劝您还是把东西交出来,大家都有个交代,何必动刀动枪呢~”
东西?什么东西?云澄十分不解:“你在说什么,你想要什么东西?!”
黑衣人咯咯笑着,阴鸷得让人起鸡皮疙瘩:“您就别跟这装糊涂了,世人都知道是您灭了临平王府满门,那么东西自然在你手里!别逼我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