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平南侯府人仰马翻。
平南侯夫人此时哪还顾得了儿子,提着裙摆红着眼眶便冲了过去,“姐姐,姐姐你怎么样,快来人啊!”
几人小心的将皇后搬去了冬暖阁,不一时,府医匆匆赶到。
平南侯一家人紧张万分的看府医把脉,心中俱是忐忑。
不说皇后是他们的亲人,单说他们和皇后绑在一起,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若是皇后出了什么差错,对于他们这一脉的人,不可谓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唯有平南侯夫人是真心为自己的姐姐担忧,她不停擦着泪,哽咽着问芙蓉,“姐姐可是心疾又严重了?怎么不拦着她点,这个时候还让她出宫来。”
芙蓉脸色有些难看,她用力绞着双手,低声道,“娘娘听说世子爷伤了腿,担心世子……”
实则是听说宋毅约了长公主又伤了腿,皇后担心两人起了什么冲突,这才匆匆出宫赶来,却没想到快到门口时突然听到宋毅高喊长公主其实是个男人。
她以为自己苦命的孩子被淑妃抢去虐待成这样已属极限,却没想到淑妃竟还能更过分,竟然把一个大好的男儿,刻意当做女儿养着。
这对一个男子来说,是最屈辱不过了。
皇后一时受不得这刺激,一口气回不上来,当场晕厥了过去。
可这些芙蓉却是不好和他们说的,只能死死抿着嘴,焦急的看府医诊脉。
听到皇后是因自己的缘故才会出宫遭罪,宋毅心里难得有了悔恨。
便是一向溺爱儿子的平南侯夫人也转头狠狠瞪了宋毅一眼,“等你腿好了,便依你爹的意思,给我滚进军营去,你敢踏出军营半步,老娘打断你的腿!”
平南侯夫人轻易不做决定,做了决定后,便是谁都难改。
宋毅金鸡独立站着,却是根本不敢顶嘴,只能哭丧着脸,眼巴巴的看着昏睡不醒的皇后。
“娘娘这是气急攻心,郁结在心啊。”
府医边把脉边是摇头,“老夫于心疾之道上并无建树,听说医圣乃此方圣手,若能求得他出手,或许能将娘娘的身体调养好些,只是……”
平南侯夫人小心的将皇后的手放入锦被中,她听了大半句,脸色的喜意才起,便被他“只是”两个字弄的一愣,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落不了地,颤声道,“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