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也可能是这次差点失去你,让他提高了爱意值,还看到你跟江渡是对立的,所以才会选择相信你所说的。】
郁文星若有所思:“本以为当年的事情是你报复寡人,若真如你所说,那么,这件事恐怕很深。”
“你怎么想?”
“你确定那个人真的是江渡吗?”
江引点头,说:“先不说他的样貌,跟本王记忆中小时候的江渡至少有七八分相似,在本王被绑架到了那客栈之后,曾看过他的耳后,是有一颗痣的。”
“若他是赵留叫来的人伪装的,不至于连这个都能对得上,所以他是江渡的可能性,非常大。”
“赵留为人很奸猾,这个寡人看得出来,”郁文星思忖半晌,道,“如此说来,他跟江渡大约是早有勾结。齐国朝中怕是也不简单,寡人下一步还需清查,到底是谁在朝中暗地里帮着他们。”
“至于那半枚玉符,”郁文星想了想,皱着眉道,“有没有可能是赵留主动透露出来,想引咱们上钩的?”
赵留绝对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透露给江引。
“有道理!”江引灵光乍现,“他知道齐国如今虽发展得太快了,很缺钱财,将这宝藏的事情透露给本王,也许是希望你从江渡手中,把那半枚玉符抢来。”
“那玉符,很可能还有别的含义。”
江引越说越觉得有道理:“接下来咱们可以从那半枚玉符入手,来查清这件事情,兴许能顺藤摸瓜,找出他这么做的原因。”
“嗯。”
郁文星表示了赞同。
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头绪,江引连忙道:“本王去找纪子辰问问,毕竟是他爹曾亲历了这件事情,也许就知道点什么呢?”
郁文星点点头,扫了他一眼道:“你换了衣服再去。”
“小心……”
话说出口提醒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江引抬脚想跑,却没注意到脚下堆着的外衫。
郁文星眼看着他被那堆衣服一绊,“吧唧”一声,江引左脚踩右脚,摔在地上。
好歹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软毛地毯,江引倒是也没有摔得太疼,他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发现郁文星笑了。
他竟然在笑!
江引不满意,龇着一口小白牙露出了个超凶的表情:“笑什么,没见过别人摔倒?”
“见倒是见过,”郁文星唇边挂着未尽的笑意,伸手把江引扶稳,“就是没见过自己把自己绊倒,还会跟猫儿一样炸毛的。”
江引:“……告辞。”
……
再次到牢狱之中,纪子辰的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看到江引,一轱辘从地上爬起来:“王上,你又来看我啦!”
“病好些了吗?”
江引试探着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倒是不烫了。”
纪子辰十分乖巧地点头:“前些日子太医来,逼着我喝下了许多药,如今已经差不多好全了。”
“听那些太医说,是王上您让他们来的,是臣无能,不仅不能帮您,还平白让您在郁文星面前失了面子……”
纪子辰愧疚极了,垂头丧气的样子像是一只闯了祸的小奶狗一样。
江引想到了应该是郁文星怕纪子辰这人太倔强,不肯接受自己的帮助,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让他好好治病,心里的愧疚更甚了些。
他又安慰了纪子辰两句,之后问:“你还记得,本王小时候生病的那次,你爹有提过什么玉符之类的吗?”
“玉符?”纪子辰想了想,“王上你怎么知道的,有一次我玩耍的时候经过书房,确实有听到我爹和我娘说过什么玉符,不过现在时间久,我也记不清了……”
“确有提到?”听到这个,江引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方向大约是对的了,“那……你爹如今在何处?这件事情确实很重要,本王需要亲自去问问他。”
话说出口,江引才觉得自己有点草率,毕竟如今纪子辰是有罪名在头上的,若他想到自己如今跟郁文星站在了一处,那他岂不怕自己的父亲也受到牵连,怎么会告诉自己这个。
他刚想说你若不想回答就罢了,就听到纪子辰道:“我爹啊,他听说了我要跟赵国人一起来救你,本是很赞成的,只是仍然不放心我,就随我一起来了元都,说是一旦听说我遭遇不测,要第一时间赶来救我呢。”
江引知道纪子辰父子都是忠君爱国的良臣,但听到他这么干脆,仍是十分感动:“你竟如此信任于本王?”
纪子辰很愤慨:“对!我还等着王上早日找到法子,把这元都踏平,将齐国所有领土都收到咱们楚国的版图中来呢!
“若是有什么需要我爹帮忙的,王上只管开口就是,我纪家男儿必然抛头颅洒热血,帮王上收服失地,成就千秋霸业。”
江引:“……系统,我忽然感觉他有点傻,怎么办?”
【你不是一个人。】
系统的声音也带着点笑意。
【所以,你还是别告诉他,你现在跟郁文星站在一边,嗯?】
江引略微想象了一下这被纪子辰知道了之后的画面,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也觉得还是不要那么残忍。
江引的目光重新放回到了对面的人身上,他握住纪子辰的手,郑重其事地点头说道:“好!本王必然不会辜负你们父子对本王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