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肯微讶地挑了挑眉：“哇哦，谁点的额外服务？挟持play？”
布鲁斯被噎的动作顿了顿，手上的力度丝毫没有放轻，他停顿了两秒，低声询问："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要干什么？"
开场就是这么深奥的哲学三连，安娜微微扯了扯嘴角，想让他动作放轻一点，女孩的脸都有些憋红了。
她还没开口，对方回答时的声音就让她的怜悯碎了，肯的心碎了。
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是个男孩子？！
“抱歉，我不是故意呆在这里的。”自称为安德里的年轻男孩有些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见他并无恶意，布鲁斯思考了几秒，收起手里的玻璃片，示意他解释清楚出现在他们三人房间的这件事。
安德里咳嗽了几声，微蹇着眉头，有些迟疑：“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理解，我是一个变种人。”
“听说过。”安娜点点头，激励他继续说下去。
“呃，”他没想到对方既然知道这类人的存在，“我从大都会而来，因为我听说这里是个民风淳朴的宜居城市。”
谁这么坑，竟然和你说哥谭宜居。
“我也听人这么说过。”肯拉了把椅子跨坐着，手臂靠在椅背边沿，认认真真地做出听故事的准备。
安娜：......
沉默了很久的布鲁斯眯起那双淡蓝色的眼睛，视线落在安德里的脖颈，那里有几条极深的痕迹，像是电力灼伤留下的伤口。
他犀利地用手指指了指对方的脖子，想听他解释这个地方。
安娜也注意到了这点，微讶地扬了扬眉，哥谭宜居这个理由太片面太扯了。
安德里被他们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僵持了很久，终于泄气地坦白：“有人追踪我，两个，他们弄清了我在大都会的住所，有一天在电梯口找到我，想把我带到北方的某个研究所调查。”、
“我当然不同意，但是他们没有放弃，我悄悄地逃到哥谭这里，却发现他们也跟了过来，昨天晚上我在躲避他们的时候，不小心闪进了这件旅馆的房间。”
“你的伤口也是他们造成的吗？”布鲁斯皱了皱眉。
“是的，我的能力是无障碍穿过物体，但是我进来后发现自己竟然丧失了这个能力，无法穿过墙体出去了。”
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也不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那、我可以走了吗？”安德里琥珀色的眼睛闪过几丝焦急的光，他们应该还在附近，每拖一分钟，他就危险几分。
既然事情弄清楚了，也没必要再纠缠了，安娜他们与安德里和平分手，决定各走各道。
*
很快他们按照中介给的地址，愉快地来到了房子的位置，房间主人需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留言里说要把房子租给需要的人。
这里没有什么禁忌，但是主人严肃强调了一条规则：不要碰楼下的大柜子。
安娜他们取走钥匙，打开茶色的木门，空气里弥漫的灰尘扑面而来，里面的陈设感觉有些复古又陈旧，房间的各个角落都摆满了像玩具一样的装饰品，客厅里有一种长久不通气而产生的淤塞腐木和铁锈气味。
和安娜正常想象中不同的是，滴滴答答的钟声从房子的各个角落响起——这里的墙面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钟表。
细小又规律的滴答声没有停歇过，想到中文里“送钟”和“送终”的谐音，安娜打了个寒战。
看房的过程到还顺利，肯拿着钥匙一把一把打开这里的房间和地下室，但当他们走上二楼，打开东面一扇卧室的门时，一个熟悉的面容闯入他们的视野。
安娜：啊这。
肯：啊这。
布鲁斯：这、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早上分别的安德里安然躺在卧室的沙发上，看样子睡得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