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的小巷再次安静了下来。
安娜心情愉悦，团战百分之九十都是布鲁斯输出，自己当混子还能拿赏金，简直就是fw。
辅王，不是废物。
她想夸夸布鲁斯。
安娜扭过头，发现布鲁斯已经很久没吭声了，他的眼里十分空洞，蓝色的虹膜颜色本来就浅，现在看上去整个眼睛都没什么焦距。
这次的见义勇为行为有点奇怪，布鲁斯开始就有些脱离原计划的失控。
他选择站起来和蒙面男正面对抗，而不是一贯的偷袭手法，好像是要证明些什么。
其次是在道别那一家人时，他一直失神地看向女主人脖子上的一串珍珠。
那串珍珠项链一开始被蒙面男抢走，他被揍得倒下时，布鲁斯捡起珍珠项链递给女主人，那时时布鲁斯的神色就有点不对劲。
像是混杂着什么隐忍着，像糖浆般搅合着的哀伤。
难道......安娜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一旁的系统小声引导她：“所以你发现了什么？”
“难道布鲁斯喜欢珍珠项链，”安娜猛然醒悟，“他作为一个男生，又不好意思买这个，所以看见那位夫人的就十分羡慕。”
“我真是个天才，你说，我在圣诞节那天送他一串珍珠项链怎么样，当然买不起那种贵的啦，人工养殖的听说也不错......”
系统：......你他娘的可真是个天才。
*
回到房子的时候，肯正在叮叮当当地收拾行李，他把笔记本放在书包里，在沙发的底下使劲掘充电线。
“嗯，这是怎么了？”安娜不解，她把自己扔在另一张小沙发上，拿了一块威化饼往嘴里塞。
“明天要去大学报到，”肯呼得直起身子，撩开额角汗湿的金发，“我通知书找不到了。”
安娜噎了一下。
这也能丢？
布鲁斯打开一旁的冰箱，拿出一罐冰可乐打开，冰凉的泡沫涌出罐口，被他及时倒进玻璃杯。
安娜不止一次觉得他逼格太高了。
毕竟他有一次还用高脚杯装过可口可乐。
“你学的电子信息工程吗？”他坐上沙发，把皮扶手上的书放在膝盖，翻到昨天没看完的地方，漫不经心问道。
“不是，”肯有些滔滔不绝，满脸神圣，“从小我就喜欢生物科学，而其中的制药又是一门严谨又奇妙的学科，于是我选择了......”
“生物制药？”安娜插嘴。
肯更加兴奋：“制炸/药！”
安娜：“......”
我时常因为更不上室友的脑回路而自惭形秽。
听到他们聊天，穿着条纹睡衣的安德里从厨房里走出来，把新做好的芒果布丁放进冰箱冷冻室，转身有些歉意地对他们说：“我明天也要去哥谭大学报到。”
安娜惊讶地挑了挑眉。
他漂亮的眼睛闪烁了几下：“我去年就被录取，只是因为一些事情，向学校申请了gap year。”
安娜耸了耸肩，冲他笑了下。
布鲁斯总不可能去上大学吧，他看上去至少都有22岁了。
布鲁斯啜了一口可乐，也开口：“明天我也要去哥谭大学。”
安娜：？
“我之前休学了，”他神色正经，不像开玩笑，“至少这次要把学校拖欠我的奖学金先领了。”
所以，敢情就我一个人不是哥谭大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