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我要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杀死那个女人的,哈哈哈哈哈……”变为怨灵和式神的上田先生得意而又张狂,大概它此前已经体会过“强大”力量带给它的好处了。
“我想你还不知道什么叫坐井观天,这个成语你国中的时候应该学过,不过很可惜,你显然已经忘记它的意思了。”李学浩面无表情地看着它,突然“邪邪”一笑,“如果干掉你,是不是会把你身后的人引出来?”
“你,你说什么?”上田先生有一瞬间的震惊,不是因为他所说的“干掉你”这句话,而是因为那句“身后的人”,“你怎么知道……”说到这里,语气忽然一顿,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一个普通人类了,而是一个“神灵”,至少对普通人类而言就是如此。
“小鬼,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先杀死你,然后再去找那个女人算账……你还是乖乖地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吧!”说着话,就见它的嘴猛地一张,一束黑色的光芒从他嘴中射出,迅速地射向对面。
黑色的光芒就是它本身所携带的浓浓的怨气,怨气不是生人所能拥有的,同样也不是生人能抵御的,活着的生灵被怨气侵入体内,很快就会失去知觉,灵魂也会因为怨气的侵袭而逃出体外,而失去了**的保护,单纯的灵体就会成为某些非人物种的“美餐”。
上田先生显然就是这样的打算。
看着那道黑色的光芒射来,尽管可以轻易躲开,李学浩却无动于衷,任由那道怨气打在身上,对他来说,这种开玩笑似的攻击连挠痒痒的程度都算不上。
“呲”似乎有什么脆弱的东西碰到另一样更加强横的东西破碎消亡的声音响起,那道黑色的光芒击中在某人身上,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上田先生狰狞着脸庞,似乎已经在等着收割美味的猎物了。
然而等了一会,也没见被它“神力”打中的某小鬼出现任何变化,他仍好好地站在那里,露出那种讨人厌的表情。
“为、为什么你会没事……”上田先生震惊了,如果不是死了之后成为幽灵,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远超普通人的存在,之前他明明已经见识过,比他更高级的“神灵”示范给他看怎么攻击人类,是那么地轻而易举,可是为什么他的攻击就是不起作用?
“你的这个问题很奇怪,为什么我应该有事?”李学浩淡淡一笑,决定不再废话,手一伸,五指张开,遥遥地对准它。
随着五指微微一收,就见对面仍处于不敢置信中的上田先生半透明的怨灵身体陡然就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一样,身体被扯成长条状,一缕一缕地被吸到他的手上,最终化为一个只有寸许长的半透明小人,小人外面,是一圈透明的光圈,而光圈则将它牢牢地囚禁住。
“放、放我出去!”光圈中的上田先生看着在他眼里已经变成巨人的某人,脸上有浓浓的恐惧,同时也有失去理智的咆哮和尖叫。可是无论它怎么挣扎,就是挣脱不了那似乎一戳就破的透明光圈。
李学浩低头看了它一眼,没有说话,接着将目光投向远处,他的意识已经四散而出,感应到和手中怨灵有一丝相同气息的某人正朝这边而来,对方显然已经知道自己的式神出了意外,正在全力赶来。
这样正好,不必他亲自找上门去,李学浩也想知道,上田先生是怎么死的,同时又是如何成为对方的式神的。
……
没过多久,李学浩就等到了他要等的人,那是一个满脸阴沉的中年人。对方大热的天,却穿着一身长风衣,而且不是薄薄的那种,而是很厚很厚的那种,就跟冬天的穿着一样。
头上还戴了一顶圆帽,除了脸上没有戴口罩之外,浑身都包裹得紧紧的,不知道是为了掩藏他的身形还是天气已经“冷”得让他受不了了。
“少年,你一个人在这里吗?”中年人走到近前,停下了脚步,声音就跟他的长相一样,显得很阴沉。
“如你所见,确实只有我一个人。”李学浩的手背在身后,所以对方没有看到他的式神,加之他已经隔绝了上田先生的气息,哪怕近在咫尺,中年人也不可能感知到它的存在。
“你有见到什么古怪的事情吗?”中年人的语气里略略透着疑惑,大概他自己也在怀疑,明明之前还能感应到他的式神,为什么走得近了,反而感应不到了。
“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东西?”李学浩不答反问,背着手,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中年人眼神略略一缩,他看了看四周,这里静悄悄的,只有一个少年人在现场,而且对方没有遇到他这样的怪人而露出应该有的警惕之色,反而显得很放松,就像特意在等着他一样。
“少年,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中年人的声音陡然变得轻柔起来,就好像换了一个人说话一样,不止从阴沉变得轻柔,还带着一丝令人无法抗拒的魅惑来,让人忍不住想把心中最为**的秘密也告诉他。
李学浩淡淡一笑:“不要用那些低级的东西对付我,那对我没用。”只是一个连入门都谈不上的“魅惑术”,竟然也想要妄图操控他?
眼见自己的“魅惑术”没有任何作用,中年人心里一惊,意识到眼前的少年人并不简单,同时也怀疑起自己式神的下落:“我的式神,是被你抓了吗?”
李学浩看着他,仍不答反问:“我很好奇,他怎么会成为你的式神?几天之前,我还见过他,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哦?你认识上田?”中年人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之中,透露着警惕和一丝冷意。
“认识。”李学浩点点头,从对方的身上,他感知到,这个就是杀死了上田先生的人,对方的身上有上田先生附着的怨气,尽管淡得几乎没有,但逃不过他灵敏的神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