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我真的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月光如雪,照的人格外的沧桑。缘自新有些烦躁的挑眉说道。挥手示意包空空离去,自己竟自转身,便要回房休息。
“仙道临!你给我站那!”
包空空见状,怒吼一声,瞬间便是展开偷仙术,将缘自新彻底的笼罩其中。
面对缘自新包空空自然是不敢大意的,他将虚字卷的奥义发挥到极致,将缘自新困在了原地,使得缘自新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分辨方向。
不论缘自新现在怎么走,其实都是在原地踏步一般。
缘自新向前走了三步,显然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脚下的古怪。
“小包子,想切磋切磋,咱们改天好不好,我真的累了。”
缘自新无奈的轻笑了一声,说话之间,竟是带有几分求饶的味道。
“仙道临,你到底要做什么?”
包空空闪身,挪移到了缘自新的面前,很是担忧的,声嘶力竭的问道。双眼瞪的很大。
“我要睡觉啊!我夫人还在等我。”
“如此良辰,清风习习,醉意熏熏,正是春宵一刻的大好时光啊!”
“小包子,你要是再阻我,可就太不厚道了。”
缘自新丝毫不搭包空空的话,他们两人仿佛都是自说自话一般,看似是在对话,但是他们两人都只说自己想说的话,谁也没有要将就对方的意思。
“你真的放下泓儿了?”
包空空抬头,冷眼直盯着缘自新,沉声问道。
最终还是包空空选择了妥协,顺着缘自新的话,接话问道。
不过在包空空那复杂的眼神之中,仿佛触碰到了缘自新的逆鳞一般。
“江辰,你别太过分了!”
缘自新看着包空空的眼神,怒从心生,一拳便上,拳风呼啸,带着破空之力,虚空之处摩擦已见火花,更有褶皱凭空浮现,随着拳风被撕碎。
包空空就站在那里,不闪不避,脸上毫无惧色,只不过那滚滚的拳风吹得包空空的五官已经有些捏去。长发纷飞,后仰而起,可见缘自新的拳风狠厉。
“仙道临,是你别太过分了!”
包空空的眼角不受控制的抖了三抖,左耳之中已经被那拳风冲击着,带起了阵阵耳鸣之声,他的领口更是直接裂开,但是包空空依旧没有阻挡的意思,反而是眼神愈发坚定的大声吼道。
“你就那么确定,我不会下手吗?”
最终,缘自新自嘲一笑,拳头最终停在了包空空的太阳穴前,将挨未碰。
“不,只是我若是死在你的手中,可以阻止你做傻事的话,我虽死无憾,死的值得!”
“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就当还给你了。”
包空空悲声说道。
“江辰,当年那件事,就算没有我出手,你也不会死的。”
“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我取之何用?”
“真的,我累了。我现在就想抱着我的娇妻,好好的睡一觉。难道这都不行吗?”
缘自新捏紧了拳头,缓缓的放下,他在尽力的抑制着自己的冲动。他知道包空空来此是好意,但是他意已决。
说的越多,他便可能越犹豫,越犹豫便越痛苦!如此一声不吭的,将事情做了,到底时候就算大家得知了真相,但已经尘埃落定了。大家自然容易开的看,他做事的阻力也会小很多。
“行,行,行!”
“那你告诉我,救你弟弟,是要折你寿命,还是损你修为!”
包空空也有些不耐烦的伸手摇摆着,问道。
“救他,只需要弹指一挥间!”
“你想多了!”
缘自新闻言,一愣,下意识的就张嘴极力的反驳道。
“仙道临,你我虽不是自幼相识,但也是风雨几年的至交了。”
“你的这点心思,我江辰要是都看不出来,真是要给祖上蒙羞了!”
“你不必瞒我,临死之前,你要是想与娇妻恩情,我必然会通情达理的成全你!”
包空空冷哼一声,似是对他所察极其的自信,言辞也更加的激烈。
“江辰,你太瞧得起你自己了吧。”
“我当初与你结交,便是看上了你们盗门的虚字卷。故意摆下迷魂阵引你入局。之后的事情,全部都是我设计好的。”
“风雨几年?呵呵,别忘了,我曾经可是权倾天下的大殿下!能有何风雨波澜,无非是故意作戏与你,何谈至交?”
“而且,自你入盗门之时,就已然令你祖上蒙羞了,竟然还在此处振振有词,我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堂堂小盗,还自诩盗圣,徒添虚名。盗亦有道,不还是盗?”
“还有,我想做的事情,还不用你成全!”
“还有,你以为如此强横的语气,就能遮掩你内心的谄媚了吗?”
“谁给你恃宠而骄的资格!拦我?你也配!”
“狂妄!”
缘自新“炮语连珠”,说话之时,言辞狠厉,满是决绝之意。字词之中,隐有虎狼浮现,这都是能吃人的字词。
包空空听着缘自新的话,他脸皮抑制不住的搐动。他一直在内心告诉自己,“是仙道临气急败坏了!为了遮掩事实真相,才如此故意说出讽刺他,让他知难而退的。”
但是即便,包空空清楚,理智尚能清楚的分析,但是眼神之中的那股毒怨之意难挡。
实在是缘自新字字句句,皆如这世间最锋利的刀剑,每一刀,每一剑都直直的刺在包空空的心窝之上。
“滚!”
“缘府不欢迎你!”
缘自新脚下一跺,仙芒大盛,缘自新同样
参悟过虚字卷,对于包空空的这点“戏法”,也是触类旁通。向后倒退三步,单手变爪直接在虚空之处,捏住了包空空的肩膀。
而后以肩带臂,以臂带肘,直接就是将包空空整个人直接扔到了空中。
“仙道临,你可别后悔!”
包空空被缘自新一把扔在空中,毫无反抗之力,最后包空空只得留下一句,最无力苍白的“狠话”。
“滚吧!”
“若不是看在你徒弟和我徒弟的面子上,今日便叫你爬着出去。”
缘自新心中下定了决心,右手掐诀,隐有“如来”之印凝结手中,而后趁着包空空蓄力之时,覆手而上,一掌正打在包空空的小腹之上,使得包空空受击,又是向高处飞了几分。
随之,缘自新,双手相合,再次结印撑开,似在整个缘府之中又下了一道结界一般,光幕笼罩之中,鸟虫皆未得准许皆不可入。
仙力之芒,顷刻照亮了京都,不过,只是一刹那,便又销声匿迹了。
缘自新最后忧愁的看了一眼,包空空,眼角略有些红润。
“他希望几日之后,包空空可以理解他的苦衷。”
“仙道成是他的弟弟,也是仙朝的“陛下”。自己必须救他,而且,还要……”
缘自新最后摇了摇头,向轻心院中走去。
“仙道临,千万别做傻事!”
包空空最后从空中掉落,砸落在缘自新最后所布的结界之上,看着缘自新消失的背影,最后呢喃了一句。
“江叔,你说师傅到底要做什么呢?”
李成杰其实一直都隐匿在暗处,偷偷的偷听着师傅与包空空的对话,此时他抬头凝望着趴在那道仙幕之上的“江辰”,轻声的呢喃了一句。
眉头紧皱。
在刚才对话之中,李成杰已然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师傅,原名是“仙道临”,是先帝的大皇子,是当今陛下的亲哥哥。
其他的事情,李成杰知道的不多,也较为琐碎,但是只要给他几天时间,他便足以将那些事情全部联系起来。
总之当年师傅化名“石子缚”,到现在更名为“缘自新”,这一切应都是在回避,他那“大殿下”的惊人身份吧。
世人皆知,先帝只有一子,那就是当今的陛下“仙道成”。这其中的辛秘,李成杰已然无法得知。
还有就是“包空空”,初识之时,便让自己叫他为“江叔”,明显他本姓江,单名一个“辰”字。
“而什么加入盗门,和令祖上蒙羞的这件事情,也让李成杰心中觉得十分的蹊跷。”
但是,李成杰又想到了他自己的身份,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人生在世,总是有着一堆秘密。”
“或许师傅说的对吧,良辰美景怎能虚度。”
李成杰此时,也就只能苦中作乐了。
反正云闲院,他让给陛下了。
李成杰耸耸肩,叹息一声,缓步向淡颜院走去。
“老爷,您回来了?”
李卿卿本来已经睡下,不过听见响动,她睁开眼睛,看到满面愁容的缘自新,她眨巴着眼睛起身,轻语一声,便开始帮助缘自新宽衣。
“夫人,嫁给我,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缘自新背对着李卿卿,张开双臂,在李卿卿为他宽衣之时,轻声问道。
“老爷何出此言?”
李卿卿闻言一愣,她知道缘自新平日之中什么事情想得都比较多,喜欢把事情做得尽善尽美。现在听到缘自新如此问她,她心中即是高兴,同时也有些忐忑。
“呵,没什么。累了,睡觉吧。”
缘自新看着李卿卿从他的身后转到了他的身前,双手抱着他的腰,深情的凝望着他的眼睛。
缘自新轻笑一声,淡淡的说道。
“卿儿,想要老爷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