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西川是你的助力,西川却是把你当枪使罢了。”
“所以,不论我如何谋划挣扎,都是不可能成功的吗?”
晋王仿若此刻才听明白,自己从始至终就是个巨大的悲剧。
“父皇,所有都以为,我是你最宠爱的儿子,如今看来,你对我当真是好的很那,”晋王不忘讽刺一笑。
明德帝也望着他,眼眶似有些微红,“你千不该万不该,便是不该谋反,你若不谋反,云朝,无人会杀你。”
太子仁慈,只要晋王不做出触犯他底线的事,便不会杀他。
司凌染的死,或许是太子的底线,但却西川人对他的欺骗。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既然储君早定,为什么这些年来对他从未言语,看着他争权,看着他越陷越深,甚至如今穿戴整齐的看着他来谋反?
这就是明德帝对他的宠爱。
“告诉你?
要不要顺带将你的生老病死,儿孙祸福都告诉你啊?
晋王你生了一副聪明样子,怎么尽问一些傻问题?”
就连云王都忍不住嗤笑出声,觉的他太有趣,或许晋王是被敏皇后给教歪了,或许,本就是他野心作祟。
太子此刻也淡淡道:“你五岁入太学之时,为兄曾送你一件礼物,你可记得,是一本手抄夫子论,最后一页便是孤要对你说的话,守本心,知己任。”
世间道理,看似烦乱,实则最浅薄的,也是世人最难懂的。
“呵,如今你们赢了,自然是最有资格批判我了,”晋王仿佛也认命了,也丝毫没有认罪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