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大胡子脸的‘燕赤霞’龇牙咧嘴，伸舌头、斗鸡眼，扮着各种鬼脸，节操掉了一地。
真正的燕赤霞肯定不会自损形象，眼前这个是廖文杰使用变身术变的，因为初学此术，太过精致的面孔变不出来，只能变变燕赤霞之类的糙脸。
廖文杰抬手摸了摸头上的发髻，在略秃的脑门上揪下一根长头发，而后又揪下一根胡子，这才解开变身术，露出本来面貌。
随着变身术解除，长发变短发，长胡子变短胡渣。
“易容易貌的确是有了，不过易骨易身还差了点意思，燕赤霞比我挨了十公分，刚刚变身的时候却没表现出来。”
廖文杰暗自思量，法术终究是这点不好，不像武学，只要钱到位，熟练度也会跟着到位。
“等会儿，如果真练到易骨易身也轻而易举，那我岂不是可以变成……嗯嗯嗯！？”
他眉头一挑，有些跃跃欲试，没别的意思，就像小孩子得到新玩具，新鲜劲儿过去之前总是充满好奇。
再说了，反正没人知道，变了也不丢人。
“给我变！”
心头默念口诀，念力催动完毕，廖文杰变了个小倩的模样。这具身体他熟，尺寸什么的也都丈量过，自信可以变得一般无二。
结果很不友好，差了十万八千里。
镜中是个身材平平无起的消瘦男子，长发飘飘，手脚纤细，中性面孔和小倩只有七分相似。
全世界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三分相差就是天壤之别，要不是廖文杰知道自己以谁为模板施展变身术，都认不出镜子里是谁。
当然，现在也认不住来，怀疑自己变了个新人实习生。
散去变身术，廖文杰并没气馁，初学的法术，入手还没半小时，能变个模棱两可已经是天赋斐然了。
至于身板没变成，很正常，他又不是变态，没理由一个人躲在浴室里把那两坨肉变出来。
真要是稀罕两坨肉，别墅里就有现成的。
“嘿嘿嘿……”
半年多没有亲近过女色，这么一想，突然有点忍无可忍，他搓着手披上睡袍，蹑手蹑脚溜出了门。
……
凌晨四点，迷迷糊糊的程文静发现床边多了个人，吓得当场惊醒，开口就是一声破喉咙。
“呜呜呜———”
“别出声，是我。”
廖文杰及时按住破喉咙，另一手打开了床头灯。
“阿杰，你干什么鬼鬼祟祟的，跟做贼一样，而且……咦，你头发怎么回事？”
程文静本想抱怨一句扰人清梦，突然发现廖文杰的头发长了一截，刘海都盖过眉毛了。
“男人嘛，就跟野草一样，你不管不问，过段时间再看他，十有八九会发现他变了个人。”廖文杰解释一句，伸手探入程文静的睡衣之中。
“不会吧，可我昨天还见过你，当时不是这样的？”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一天不见，我头发变长是很合理也很符合逻辑的。”
“那也不应该……呜呜呜————”
————限速路段，请保持低速过弯————
大概是六点左右，廖文杰偷偷溜出房门，留下急需睡眠补充体力的程文静。
他精神抖擞换上现代化的衣服，原本那身封存作为留念，吃完管家送来的早餐，开车朝公司驶去。
前段时间，因为第二次炼心之路开启，临时抱佛脚闭关十天，手头上压着很多事情没有处理。
而且，一走就是半年多，许多琐事印象模糊，都需要尽快熟悉起来。
比如说刚刚的则卷管家，是叫厕纸还是册子，就有些想不起来了。
十八层，三杰灵异咨询公司，廖文杰钥匙开门，确认装修工程已经进入尾声，一个电话打给老王，询问家具进场的事宜。
老王表示一切都ok，他全天候跟踪工程进度，目前手头上有五份家具公司的报表，今天就带到公司。
原本，家具等大件小件都算在高经理的装潢公司身上，由他们免费提供，可家具实在一般。质量先不谈，风格就和整体装修严重不符。
老王知道廖文杰不差钱，所以提前联系了几个有实力的家具公司，准备了几套备用方案。
挂断电话，廖文杰感慨老江湖办事就是靠谱，去三十六层顶层，在汤朱迪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儿，突然发现有些无所事事。
“半年没见，先把几个熟人约出来吃吃饭……”
近期计划敲定，廖文杰决定给自己放个假，开业前期和朋友们联络一下感情，刷一波存在感，静等工具人们送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