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后，枪声归于平静。
乔小池弯腰，双手撑着双膝，大口大口喘气，额前碎发凌乱不已，脸颊之上被子弹擦出的些微血迹。
反观秦怜，在发了一通气之后，反而平静了下来。
两相对比，乔小池更像女鬼。
“乔小池，哈哈哈！”秦怜一手直指狼狈女人，控制不住地捧腹哈哈大笑，“你看看，现在我们谁更像女鬼？是你！你更像女鬼，知道吗？”
乔小池点头。
她的确像女鬼。
“你必须答应我的约战！”秦怜的执着让乔小池深深敬佩。
“不。”乔小池深觉委屈，“我答应了你哥哥，不和你约战。”
浑身有点发酸发痛，她甩了甩手臂，弯着腰，看似甚是艰难地走到一旁大树边，滑下，靠坐，白了一眼表情复杂的秦怜。
“你若是一定要和我对战，你先搞定你哥哥！”
秦怜沉默。
良久，随口一句：“那你和帝岩斩断关系，不准再和他不清不楚。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配的上他。”
乔小池打个哈欠，“求之不得！话说，我跟帝岩根本那就没有关系。难道说你不知道吗？”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眼见月华之下，女人那张倾城倾国脸蛋，秦怜曾经的骄傲被打击的一点都不剩。
“你要对天发毒誓，不许对帝岩有想法。”
乔小池：……
今晚上的秦怜和白天的她完全不同，没有高高在上，更没有气势汹汹模样，更像是邻家小女孩，渴望世间最优秀的感情。
不过，为了一个根本就不会发生的事情而发毒誓，她即便不信誓言，却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再白秦妍一眼，“你放心，我对帝岩没！兴！趣！我有自己喜欢的人。”
“谁？”秦怜不信，“我怎么不知道？”
“你是我妈吗?为什么要你知道？”
“臭丫头，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喜欢的人了？白子贤？不像啊！”天书惊讶。
“胡诌的。”
“那你说出他的名字，否则我不信。”秦怜散了身上所有怒气，踱步走到靠近乔小池的一棵树下，瘫坐下来。
“暗羽！”信口拈来，如此简单。
天书炸了！
“臭丫头，还真是看不出来啊，你竟然会对暗羽有想法，勇气可嘉，那么神秘，透着威胁气息的男人，你也敢喜欢？”
“顺口一说，不要在意。”
天书：……
“暗羽？”秦怜皱眉，对于这类似于代号的名字深表怀疑，“真的？”
“真的！”乔小池信誓旦旦，竖起右手中间三指，“我发誓！”
秦怜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两人坐在树前，同看天边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