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门后,传来粗犷的男声。
大门打开,开门的是一个生得娇弱的姑娘,姑娘脸色苍白,目光无神,嘴角扯着强颜的欢笑。
秦鹿的余光看了那姑娘一眼,又垂下眼,跟着络腮胡子的男人走进去,与姑娘擦身而过。
而那姑娘的目光一直落在秦鹿身上,那双无神的眼中有沉思闪过,但很快又归于死寂。
屋内的一切尽收眼底,正中是穿得轻薄的女子正在舞蹈,两旁是女子弹琴伴奏,男人坐在高台,高台桌案前是一个衣衫半解的女子正在唱着曲儿。
男人两旁坐着两个女人,一个将金色的酒樽送到男人唇边喂酒,一个用玉白的纤纤玉指拈起一颗葡萄,轻轻放到唇边,张开贝齿咬住,将唇和葡萄送到男人唇边。
男人见到外人进来,却没有半点收敛,喝掉女人送来的酒,伸手揽住另一个女人的腰,贴过去,咬下女人送来的葡萄。
络腮胡子的男人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这一幕让人羡慕不已,热血沸腾。
秦鹿一直垂着眼,与络腮胡子的男人成鲜明的对比。
高台上的男人眯起眼睛,虽然享受着两个女人的投喂,但余光却是一直打量着来人,秦鹿给他的第一印象是,此人是个懂规矩的,低眉顺目,是个听话的。
秦鹿明显感觉到有双眼睛正在打量自己,并未抬头,而是继续低着眉眼,任由打量。
男人挥挥手,两个女人很识趣的退下,看到两个女人退下,唱曲的女人对伴奏和跳舞的女人们使了一个眼色,屋内的女人全都退下,唯独留下满屋的胭脂水粉香。
络腮胡子的男人的目光一直追随女人们婀娜的走远,这才收回来,眼底满是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