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落纵然力气比同龄的孩子要大,经常跟着父亲上山打猎,会些拳脚功夫,却根本不是如今马车上阴鸷的人。
他如同一只发疯的狼崽子一样,张牙舞爪,怒瞪着双眸,挥着拳头冲过去,面对的却是一把被掐住了喉咙,马车旁的护卫上前将他的拳头一扯,双臂脱臼,双臂软塌塌的没有半点力气。
他的脖子被掐的生疼,呼吸越发微弱,面色也变得苍白泛着青色。
石磊为父母的死亡而悲痛欲绝,没能拦下暴怒的弟弟,当看到弟弟被掐住命在旦夕的时候,石磊终于从父母双亡的悲痛中冷静下来。
他没有学着弟弟冲上去为父母报仇,而是双腿一弯,跪在了马车前。
爹总说“磊儿,你和落儿,要做那光明磊落,顶天立地的好儿郎,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君上,却不能弯了膝盖,折了骨气。”
袖子下的拳头紧紧的握起,面上却不敢透露出任何一丝委屈和被羞辱的挣扎。
他的脸上只有祈求,心甘情愿的下跪。
“大人,求你放过我弟弟,我跟你走,跟你去皇城。”
“呵。”
那人坐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斜睨着石磊,用刻薄又冷漠的声音说道“你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着本座上京的?你若不像你夫子说的那般过目不忘,有真本事,就等着下地狱陪你父母去吧!”
“我能证明,能证明我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去,试试他。”那人对着护卫抬了抬下巴。
护卫拿来一本书,一本是记录着医术的医书,是从太医院取来的最难记的一本,这本书有些年头了,若不是在太医院内的太医,外人是看不见的,所以也能排除事先见过这本书的可能性,能更好的考验背功。
石磊翻阅着书籍,遇到不认识的字,立刻询问一旁的夫子,当即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