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无双和战无敌两兄弟是走在宁军阵营的前面,当天鹰军展开伏击的时候,二人皆已经通过了埋伏地点,此时两人见后方突然遭遇袭击,脸色顿是为之大变,战无敌惊叫道:“糟糕!有伏兵!”说着,他罩起灵铠,提着紫电幽光刀就向回冲去。
当战无敌回来的时候,宁军的中段已被山上的天鹰军打的一塌糊涂,满地的石块夹杂着无数宁军的尸体,整个谷底都没有能让人落脚的地方,宁军伤亡之惨重,已让人不忍目睹。
战无敌看罢又急又怒,抬起头来,刚想看看山上埋伏的是什么人,敌人没看清楚,就见两颗巨头奔着他的头顶急速落下。战无敌将手中灵刀猛的向上一挥,就听咔嚓一声,锋利的灵波将两块巨石一分为二,散落到一旁。
他仰面大声吼道:“尔等何人?为何偷袭我军?”直到这个时候,他都不认为己方是受到天渊军的袭击,天渊军远在盐城,距离此地有数百里,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听到他的喊声,子缨嗤笑一声,这时候,也不需要再隐藏形迹了,他摆摆手,向左右喝道:“亮军旗!”随着他的话音,就听山顶上哗啦啦声响,一面面黑底白字的风旗竖立起来,迎风飘舞。子缨上前两步,站在山崖的边缘,俯视山下的战无敌,他哈哈大笑,拱手说道:“无敌将军,久违了!”
听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战无敌立刻寻声望去,他眯缝着眼睛,仔细打量山顶上站着的子缨,看了半晌,他才把子缨认出来,惊讶道:“是你?子缨?”
子缨原是钟天麾下的大将,战无敌和他也见过不止一次,自然认识他。不过他可不知道子缨已投靠唐寅的事,此时见偷袭己方大军的人竟然是子缨,战无敌有些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钟天为什么要派出手下偷袭前去增援他的己方援军?
“没错!是我!”子缨笑呵呵地说道:“战将军,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劝你赶快领兵退回去,不然的话,贵军在千山谷将死无葬身之地!”
“啊——”战无敌直被气的怪叫一声,紧咬钢牙,以灵刀指向子缨,怒吼道:“匹夫,你今日必取你狗头!”说话之间,他催马便向子缨所在的方向冲去。
见战无敌冲过来,山头上的天鹰军将擂石扔的更急,只见漫天的飞石纷纷向战无敌落去,他能挡住一块、十块甚至上百块,但却挡不住全部,很快,便有巨石穿过他的灵刀,砸在他的身上。
战无敌修为深厚,灵铠也坚固,被石头砸几下没什么,但他跨下的战马受不了,随着又一块巨石砸重战无敌的后背,他没怎样,跨下倒是传出咔嚓的脆响声,战马的四腿受其撞击力齐被压断,扑通一声垮在地上。
这时战无敌也不想骑马了,三步并成两步,冲到山脚下,拔身而起,足足跳起两米多高,接着,崖壁,手脚并用,飞快的上爬。
战无敌可是骁勇善战的一流猛将,当他未接触到己方的时候,自然不具威胁,一旦让他冲上山顶,杀入己方的阵营当中,将无人能敌过此人。子缨脸色微变,对左右的士卒急声说道:“快投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战无敌冲上山顶!”
“是!”
天鹰军的士卒论打仗经验不行,但蛮力还是有的,人们举着巨石,纷纷走到崖边,低头看下查看。可是人们刚刚露出脑袋,早有准备的战无敌一手抓住崖壁的岩石,单手抡刀,狠狠甩出一记灵波。
沙!
这道灵波,就如同一把巨大的无形片刀,从十数名天鹰军士卒的脑袋上掠过,那十几名士卒的身躯立刻僵硬住,顿了片刻,头顶的头盔断裂,紧接着,半个脑袋从头上滑落下来,鲜血和脑浆喷洒一地。
周围的士卒见状吓的大惊失色,再不敢露头观望,只是将身边的石头齐齐推了山去。他们是不知道战无敌的确切方位,但是石头太多了,而且都是贴着山壁滚落下来,战无敌想闪躲都闪躲不开,而且这时他必须得有一手着力,抓住岩石,只能靠另只手拨打石块,十分别扭,时间不长,战无敌的脑门就被一块巨石砸中,脑袋也随之嗡了一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第二块巨石又砸在他的脑袋上,接着是第三块、第四块……
战无敌还能咬牙坚持,不过他抓的那块岩石却突然断裂,战无敌无处着力,整个人后仰,从半山腰摔落下去。扑通!战无敌庞大的身躯摔在山脚下,将地面的数块石头都压碎,可还没等他站起身,上空的石头已如雨点似的将其覆盖住。
只听轰隆、轰隆沉重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只眨眼工夫,在山脚下已找不到战无敌的身影,完全被石头所淹没。
子缨小心翼翼地探着头,看得清楚,当下狂喜,被这么多的巨石砸中,即使是神仙也活不成?谁能想到,在宁国数一数二的猛将战无敌竟然会死在自己的手里。他忍不住大笑两声,说道:“战无敌,纵然你有万夫不敌之勇,今日也折于我的手上!”
战无敌被巨石压的连衣角都没露出来,可吓坏了其他的宁兵宁将,人们如同疯了似的,不顾头上的石块,蜂拥冲上前来,不停地哭喊呼唤道:“无敌将军!无敌将军——”人们用手扒,用肩膀顶,想把石块都挪开。
正在这时,就听轰的一声,压在战无敌身上的石头齐齐散落到两旁,浑身上下灰头土脸的战无敌从石下突然站了起来。他身上的灵铠已看不出本来颜色,此时全变成灰色,不过灵铠下的两只眼睛可亮的惊人,他环视周围的宁兵宁将们,叫嚷道:“你们哭什么?老子还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