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广没有马上说话,而是转身向塔楼下方走去。萧慕青好奇地跟在他的身后,也下了塔楼。
到了地上,吴广抬脚用力跺了跺地面,地上立刻留出两只脚印。吴广冲着萧慕青一笑,然后目光垂视,说道:“上将军请看。”
萧慕青低下头,看着地上的两只脚印,心中奇怪莫明,脚印有什么好看的,和己方的破城又有什么关系?他不解地问道:“吴将军让我看什么?”
吴广解释道:“河东地区土地肥沃,多为软土,我军明攻不成,可以来暗攻。”说着,他举目望望小夏的方向,又道:“我们的营寨距离小夏有两里多远,以河东地区土地之松软,从营内挖条地道到小夏城内只需十日即可,只要我军能顺利进入城内,以箭射擅长的宁军不堪一击。”
听完这话,萧慕青倒吸口气,他若有所思地蹲下身子,看看吴广踩出来的脚印,再用手指捅了捅地上的泥土,缓缓点了点头,风国境内多山地,地下都是石头,用挖隧道的办法攻城根本不现实,但河东地区不一样,这里土壤肥沃,又温湿多雨,泥土异常松软,正如吴广所说,以己方十万大军的人力,挖出一条两里多长的地道根本用不上几天,十日都是多说。
他眼珠连转,慢慢站起身形,含笑说道:“我们可用抛石机、破城弩、破军弩不分昼夜的不停骚扰城内宁军,分散其精力,同时也是为我们在营内暗挖地道做掩护,等地道挖通之时,宁军必然已成疲惫之师,到那时我们再给宁军来个内外夹击……”
吴广仰面而笑,接道:“如此一来,我军便可以轻取小夏!”
“哈哈——”
说完话,萧慕青和吴广仰面大笑起来。
当天,萧慕青没有做任何的休整,立刻传令,以抛石机、破城弩、破军弩对小夏城发动进攻,另一边,他又令人去附近的林中伐树,一是制作破城弩的弩箭,更重要的一点是,制造木桩以支撑地道。
因为河东地区的土地太过松软,他们所挖的地道又不可能太深,如果没有支撑物的话,随时都有塌陷下来的可能。
平原军是一边用抛石机、破城弩、破军弩杀伤敌人,一边又在营内秘挖地道,当然,地道不可能在外面挖,而是选择在营帐之内,以此来掩人耳目,怕引起宁军怀疑,挖出来的泥土也不能立刻向外倾斜,而是分散放于各个营帐之内,等到天黑之时,再用马车全部拉到营外处理。
平原军将士没有直接攻城,仅仅是抛石机、破城弩、破军弩的骚扰就把守城的宁军折腾的不轻。抛石机和破城弩可算是最佳组合,当抛石机投掷出巨石时,城头上的宁军会下意识地向箭垛后边躲藏,可这时候破城弩的杀伤力又发挥出来,当初玄望研制破城弩时其目的就是为杀伤箭垛后的敌人,现在可好,城头上的大批宁军统统向箭垛后面挤,结果被破城弩一刺就是一窜人,只顷刻之间,小夏的城头上惨叫声就连成一片,宁军将士还从未见过如此霸道的武器,竟然连箭垛都能击穿,人们出于本能反应的连连后退,避开箭垛,结果仰面又落来铺天盖地的巨石。
宁军不了解风军目前所使用的武器,刚开始交战时吃了大亏,千人之多,其统帅吴焕也被抛石机和破城弩这样的组合吓的不敢露头,他抓住身边的一名部将,连声叫道:“快!快向大王求援,快向丰城求援,就说风军主力已大举来攻小夏了!”
那名部将看着脸都吓白的吴焕,暗暗叹口气,说道:“将军不用担心,告急的文书已经发出去了,另外,风军现在只是在做试探性的骚扰,并没有正式攻城,将军无须担忧!”
“风军厉害,若是无人来救援,你我将死无葬身之地啊!”还没等与风军正式交锋,吴焕倒开始主动念起丧经来了。有这么一个统帅,下面将士的士气又能高到哪去?
很快,宁军方面也看出风军只是使用抛石机和弩机做试探,并没有真攻的意思,宁将们纷纷把麾下的士卒调派到城墙下,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只留小股兵力在城墙上防守,当风军开始冲锋的时候,再把城下的兵力调上来参与城防也不迟。
宁将们也想好了,你风军中的石头和弩箭终究会有穷尽的时候,看你还能射多久?
果然,平原军一顿猛砸猛射之后,战场上恢复了平静。见状,宁将们凭经验知道风军的士卒即将要展开冲锋攻城,他们急忙把躲在城墙下的宁兵统统调派上来,拉好架势,准备御敌。
哪知等了半晌也没见风军阵营里有什么动静,正当宁兵宁将们不解的时候,平原军阵前的抛石机和破城弩、破军弩又发动了,这回众宁兵们是骂着娘的跑下城墙,到下面躲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