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唐寅之后,他二人拱手施礼,高诚海先开口说道:“风王殿下,刚刚得到的消息,位于龙门山一带的吴家庄遭受袭击,现在还不清楚是土匪所为还是桓军所为。”
听闻高诚海的话,殷柔脸色顿变,她又是惊骇又是紧张地问唐寅道:“吴大哥的家里会不会也遭到牵连?”
唐寅皱了皱眉头,问高诚海道:“现在吴家庄的情况如何?”
“报信之人是吴家庄刚遭受袭击的时候逃出来的,现在的情况……小人也不知。”
“备马!”唐寅斩钉截铁地说道:“本王亲自去看!”
“殿下不可!”汤文远急忙阻拦,说道:“万一偷袭之人是桓军,说明桓军的主力已经穿过龙门山,殿下前去,实在……实在太危险了!”
唐寅正色道:“吴家庄有户人家于本王有恩,现在受难,本王岂能坐视不理?你等速速备马就是。”
“殿下少安毋躁,还是先由臣等前去查看吧!”汤文远急声说道,一旁的高诚海也大点其头,应和道:“郡首大人说得对,风王殿下还是留在城内的好……”
他话还没有说完,唐寅已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殷柔急急跟在唐寅的身边,面露焦虑地说道:“寅,我随你一起去!”
带着殷柔前去,或许会有危险,但唐寅更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大平城内。他略微沉吟了一下,低头叮嘱道:“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柔儿都不可离开我的左右。”
“恩!”殷柔重重地点下头。
唐寅执意要去受袭的吴家庄,汤文远和高诚海想拦也拦不住他,二人无奈,只好带着一万多人的精兵,跟随唐寅和殷柔一同前往。
大平城距离吴家庄有百余里,他们是早上出发,赶到时已是正午。
等他们到达这里的时候,吴家庄业已满目疮痍,有数处房子起了火,浓烟滚滚,向地上看,随处可见村民的尸体,鲜血已经干枯,凝固在地上变成黑褐色。
偷袭之人早已撤离,整个村子静悄悄的,连鸡鸣狗叫声都没有。
唐寅骑在马上,边往村子里走边向四处查看,通过这些尸体可以断定,偷袭之人是没打算留下活口,这不太像是山匪所为,毕竟山匪是为了财,把人都杀光了,以后还抢什么?
走出时间不长,他身旁的殷柔突然惊叫一声,催马向前飞奔而去,唐寅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急忙也跟了上去。
殷柔的马匹在一间小院的门前停下,她翻身下马,快步向里面走去,跟上来的唐寅举目一瞧,这正是吴石的家。
唐寅翻身下马,三步并成两步,追上殷柔,把她拉住,然后沉声说道:“在这里等我,不要动!”说话时,他把佩剑也抽了出来。
别看唐寅一直用的是刀,但他的剑法也是相当不错的,武艺练到他这种程度,各种兵器的原理都可以融会贯通。
他越过殷柔,步伐缓慢地向正前方的土坯房走去。刚进房门,唐寅就嗅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与此同时,他也有种不祥的预感。
举目向里面环视一周,,唐寅缓慢地走上前去,目光向周围巡视的同时,用脚尖钩住尸体的一侧,向上一挑,使其翻身,面部朝上,他低头再瞧,这具尸体正是吴石。
吴石死状极惨,双耳被割,双眼也被挖掉,衣服被撕开,小腹处有条长长的刀口,内脏都留出来好多,最致命的伤口在胸口,一个圆圆的大血窟窿,里面黑洞洞的,心脏已然被挖掉。很显然,吴石死前受过极为残忍的酷刑,看上去,这简直都不像人类所为,更像是野兽干的。
唐寅脸色难看,凝视尸体半晌,他用力握了握手中的佩剑,咬紧牙关,推开内室的房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内室里亦是一片混乱,箱子都被敲碎了,衣服、杂物散落满地,土炕也被砸塌半边,在另一边,还有一具女人的尸体躺在上面,浑身,身上下已分不清楚有多少刀口子,整个人看个去如同血葫芦似的,尤其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分辨了好一会,唐寅才认出来,这具女尸正是吴石的夫人。
进村时,唐寅已看过不少的尸体,基本都是一击致命,没有像吴石夫妇这样被如此残忍的虐杀,这只有一种解释,问题是出在自己身上。定然是来人知道了吴石夫妇曾收容过自己和柔儿,所以才用如此残忍的手段进行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