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士气大振的风军将士们齐声呐喊,跟随白安和阎炎齐齐向前冲杀。
其实,白安和阎炎所统帅的风军数量并不多,不过此时安军营盘太大、障碍太多的弊端显露出来,当这支风军杀入安军中军的时候,四周的安军无法快速赶过来增援,导致白安和阎炎这一支风军像把刀子似的插入安营的心脏。
刚刚败逃回中军的苏阳、覃枫二将这时也不得不再次出来迎战,二人分别对阵上白安和阎炎,又一次厮杀到一起。
他俩还能上去顶一顶,至于下面的安军,根本顶不住风军的冲击,虽说安军在人数上占有绝对的优势,可仍被风军冲杀的溃不成军。
坐镇中军的崔图整个心已提到嗓子眼,不时的追问身边的偏将们,为何东、西、南、北四营的将士们还不赶过来增援?
众偏将暗暗咧嘴,这么大的营阵,之间又有那么多的土墙、沟嵌,四营的己方将士想赶回来也得需要时间啊!
但没有人敢说崔图布阵的不是,只能硬着头皮应付道:“将军,援军就快赶到了,将军再等等吧!”
“要等到什么时候?风军已经杀到眼前了!”崔图脸红脖子粗的怒吼道。他和风军并肩作战过,深知风军近身肉搏战的强悍,那根本不是己方将士们能抵挡得住的。
偏将们面面相觑,互使眼色,最后还是与崔图关系最为亲近的一名偏将壮着胆子劝道:“将军,现在吕庸和叶卓两位先生已经阵亡,我军其实……其实已经败了,将军还是……下令撤军吧……”
啪!他话还没说完,崔图手中的马鞭已狠狠抽在他的头盔上,他怒道:“难道我军没有神池弟子的帮忙就不能战了吗?谁再敢轻言撤军二字,本帅定斩不饶!”
那名被抽打的偏将面红耳赤地垂下头,再不敢多说半句,当然,他心里可不赞同崔图的话,明知不敌,还要硬打下去,这不是拿全军将士的性命开玩笑吗?
现在,杀入安营中军的风军已与安军厮杀成一片,双方毫无阵型可言,完全是犬牙交错的大混战,而这又恰恰是风军最为擅长的打法。
随着战斗的持续,死伤的安军数量越来越多,渐渐的,人们心存惧意,开始慢慢向后退缩,就连抵挡住白安和阎炎的苏阳、覃枫二将也显露出不敌之态,被得连连后退。
战斗至此,在唐寅看来,大局已定,他退回到风军本阵,而后盘膝坐于车冕之内,闭目打坐。
吕庸和叶卓身上有太多他所需要的灵武知识,也有太多关于神池的信息,这些都需要他一点点的去搜寻并吸收和掌握。
在他打坐之时,任笑缓缓走到车冕旁,看着唐寅片刻,方低声问道:“殿下,吕庸和叶卓已经……死了吗?”
“是的。”唐寅坐在那里没有动,眼睛也没有睁开,慢悠悠地说道:“正如你所说,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他俩的死,怪不得别人,更和任兄无关。”
“可是他二人毕竟是神池子弟。”任笑轻叹道。
“我想神池当中也有善与恶,去其糟粕,留其精华,不也是件好事吗?”唐寅淡然说道。
“其实,吕庸和叶卓的为人都不坏,他俩之所以会参与风安之战中,也是实属无奈啊!”
唐寅耸耸肩,表示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而后,他微微睁开眼睛,问道:“皇甫秀台共有多少弟子?”
“少说也有二、三百人吧!”
“二、三百?”这还是往少说?唐寅心头一惊,下意识地问道:“个个都像吕庸和叶卓这样?”
任笑乐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吕庸和叶卓属亲传弟子。皇甫长老的亲传弟子共有十一人,吕庸排第五,叶卓排第七,殿下收留的那位江半雪是第十一。至于其他的那些弟子,已非皇甫长老亲传,实力要与吕庸、叶卓等人差上一大截。”
“原来如此!”唐寅嘘了口气,如果皇甫秀台那二、三百众的弟子都像吕庸和叶卓这样,那自己也就不用和皇甫秀台抗争了,他甚至都不用亲自出马,只需把徒弟们都派出来自己就得束手无策。
他笑吟吟地说道:“好在老头子的亲传弟子只有十一人,现在已折损三人,那么,只剩下八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