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震忙拿起酒杯,说道:“风王殿下请!”
“聂长老请!”
二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时候,秦合从外面兴冲冲地走了进来,他先是向唐寅躬身施礼,紧接着,对聂震又惊又喜地问道:“师傅,听说皇甫秀台也死了,此事当真?”
看到秦合,聂震脸上的笑意更浓,可以说整件事都是秦合策划的,要论功劳的话,除了唐寅就是他了。聂震故作平静,点头说道:“确有此事。”
秦合笑道:“恭喜师傅,贺喜师傅,这回师傅大业成矣!”
聂震含笑点点头,向自己旁边的位置摆摆手,说道:“合儿过来坐。”说着话,他又看向唐寅,问道:“让老夫的徒儿在旁作陪,殿下不会介意吧?”
唐寅说道:“聂长老的高徒并非外人,本王又怎会介意呢。”
聂震颇为受用的点点头。自己即将成为圣王,看来,在风王殿下的心目当中,地位也非比从前了。
秦合恍然想起什么,低声说道:“师傅,徒儿哪里还备些美酒,现在能否拿上来为师傅和风王殿下助助兴?”
知道自己的这位徒弟一向喜爱杯中之物,他的藏酒平时都宝贝得很,轻易是不肯拿出来的。聂震对唐寅说道:“风王殿下,合儿对美酒一向颇有研究,不知殿下可愿品尝一二?”
唐寅笑吟吟地说道:“既然秦先生有美酒,尽管取来就是。”
“是!”秦合答应一声,乐呵呵地走出了出去。时间不长,他从外面回来,同时还端来两壶酒。他先是走到唐寅近前,将其中的一壶放在唐寅的桌上,必恭必敬地说道:“此酒乃小人珍藏之物,风王殿下请尝尝。”说话时,他对上唐寅的目光,不留痕迹地微微点下头,而后,他又走回到聂震身边,把酒壶放到他的桌上,笑道:“师傅请!”
聂震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只是顷刻之间,酒香味便扑鼻而来。不用喝,单单是闻,聂震便忍不住赞叹一声:“果然是好酒!”
唐寅也乐了,说道:“若是知道令徒还藏有此等的美酒,本王真应早些与他一同用膳。”
聂震哈哈大笑,端起酒杯,对唐寅道:“老夫敬殿下,请!”
“请!”他二人隔空致意,而后把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水入口,辣中带甜,甜中透香,即便是平时不太爱饮酒的聂震也不由得啧啧称奇,连叹此酒美味,非同寻常。
他刚放下酒杯,秦合又端起杯子,说道:“徒儿敬师傅,圣王之位已非师傅莫属,以后师傅就是神池的新圣王,我们这些师兄弟们也算是熬出头了。”
聂震心中愉悦的无与伦比,立刻又倒满一杯酒,和秦合碰了碰杯子,再次把酒喝干。
这回他连杯子都没来得及放下,唐寅已端起酒杯道:“我们再同饮一杯,以后有许多事本王免不了还需麻烦聂长老和秦先生呢!”
“哈哈——风王客气,干!”聂震是来者不拒,别人有敬他就有喝,左一杯,右一杯,时间不长,他把整整一壶酒喝了个精光。
这时候再看聂震,目光显然已开始涣散,眼皮沉重,不时地垂下来,坐在铺垫上的身躯左右摇摆,像是连坐都坐不稳。
他自己也能感觉到一阵阵的天旋地转,看什么都是重影,身体好像已不属于自己了似的,尤其是头脑,又涨又麻,并且晕得厉害。
他的酒量不见得有多好,但也绝不会喝下一壶酒就醉倒,他舌头发直,囫囵不清地说道:“此酒……此酒好大的后劲啊……”
居中而坐的唐寅含笑点点头,慢悠悠地说道:“聂长老有所不知啊,此酒,其实是为皇甫秀台准备的,只可惜世事变化无常,计划得再好,也没有变化来得快,想不到皇甫秀台会死在川营里,这些酒,就只能献于聂长老你了。”
聂震此时的反应也变得异常迟钝,他完全没感觉到唐寅身上流露出来的杀气,摇头晃脑地说道:“殿下,在这高兴的时候还提那个死鬼作甚?皇甫秀台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觊觎圣王之位,最后,他还不是死在老夫手上了吗?哈哈——”
“恩!”唐寅点点头,说道:“觊觎圣王之位的可不止皇甫长老一个人啊!”
“哦?”聂震瞪圆眼睛,身子却一个劲的向旁倾斜,问道:“难道还有人想得到圣王之位?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唐寅笑吟吟地说道。
聂震愣了愣,随即晃手点着唐寅,哈哈大笑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