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顿变,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唐寅的剑已顺势向他的脖颈横切过去。
好快!孟沙脸色又变,也来不及细想,使出全力,将灵刀收回,立起刀杆,硬接唐寅的剑。
当啷!这一剑切得结实,正中灵刀的刀杆上,孟沙本身就力大无穷,而且灵武修为也深厚,可是在挡住唐寅的剑时,感觉自己像是挡住一座正在倾倒的大山,那股强劲的力道根本不像是人发出来的,更不是人力所能接住的。
在脆响声过后,再看孟沙,双掌连同双臂的灵铠俱被震碎,就连指骨和臂骨都被震碎成数段,他整个人从战马上后仰着倒载下去,口鼻窜血,伏地不起。
唐寅随意地甩了甩手中的灵剑,将其恢复成常态,收剑入鞘,而后像没事人似的安坐于马上。
场上的变化太快了,已连斩两员风将的孟沙竟然被一公子哥打扮的青年一剑震落马下,川军将士们无不大惊失色,与此同时,飞羽军的士气则立刻被提升起来,人们高举着武器,齐声呐喊。
“快!快去把孟将军救回来!”玄谷关城头上有人向外面的川军士卒大声叫喊,百十名兵卒如梦方醒,人们纷纷应了一声,紧接着一同向前奔跑出去。
看到川军士卒前来抢救重伤不起的孟沙,唐寅哼笑出声,他并没有难为这些普通的军卒,甚至都没多看一眼,举目望向玄谷关城头,大声喝道:“川军的弟兄们听着,现在献出玄谷关还来得及,若是冥顽不灵,负隅顽抗,等到我军攻城之时,你等将再无活路!”
唐寅喊话之时,那些川军士卒已来到战场中央,将身受重伤的孟沙抬起,快速地往回跑去。
再向回跑的过程中,有名川兵眼珠转了转,无声无息地摘下肩上的弓箭,借着同伴们的身躯做掩护,透过人缝,对准唐寅狠狠射出一箭。
唰!这一箭来的又快又突然,当后方的风军意识到危险时,再想出声提醒唐寅已然来不及了。
不过唐寅根本不需要旁人的提醒,当箭矢马上要钉在他身上的一瞬间,他的目光扔是看着城头,但却出手如电,准确无误地一把将空中飞射过来的箭矢牢牢抓住。
他低头看了看握在掌心里的箭杆,再挑起眼帘瞧瞧那些正往玄谷关撤退的川兵,两眼闪烁着骇人的精光。暗中放冷箭的那名川兵吓得魂飞魄散,尖叫道:“不好,大家快跑……”
可惜他的话音还未落,唐寅的快速地抽出佩剑,没见他如何蓄力,只随意地向外一挥剑,就听嗡的一声,一记狭长的灵波被他横扫出去。
灵波快如闪电,瞬间就飞射到那群川兵近前,随着一阵咔嚓、咔嚓的脆响声,再看现场,那百十来号川兵有大半都被灵波拦腰斩成两截。
没有理会残存的那几名川兵,唐寅顺势将手中剑向前方一指,大声高呼道:“全军推进,即刻攻城!”
随着唐寅一声令下,气势高涨的飞羽军将士齐声呐喊,紧接着,各方阵开始向前移动。
“风!风!风——”
风军战阵向前推进时,将士们一边用手中的武器击打着盾牌一边高喊着国号,声势雄壮,摄人魂魄,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让地面都产生震动,即便距离好远也能清楚地感觉到。
飞羽军的强攻正式拉开序幕,唐寅更是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面。
当他距离玄谷关的城墙只有三十步之远时,城头的箭阵开始砸落下来。箭矢仿佛雨点一般,铺天盖地,身处于箭阵下的唐寅感觉天色都在一瞬间暗了下来。
以唐寅那么高强的灵武也不可能做到在如此密集的箭阵下全身而退。只是一瞬间,他身上闪现出的火星子就有数十处之多,而跨下的战马则更惨,当场被射成了刺猬。
唐寅修为深厚,在有灵铠护体的情况下,承受数十箭倒也不算什么。这时候,后面的风军业已冲了上来,无数的兵卒高举着盾牌,把唐寅死死护住。
箭矢不断地撞击着盾阵,叮当作响,刺人的耳膜。唐寅眯缝起眼睛,透过盾牌的缝隙向上城头上观瞧,稍做沉吟,他对左右的军卒说道:“不要停在这里,继续前进,推进到城下!”
在唐寅的指挥下,周围的风军顶着盾牌,迎着密集的箭雨,一步步艰难地前行。
现在,风军的攻城已然全面展开,冲到城墙下的将士们纷纷塔起云梯,人们如同蚂蚁一般,一个接着一个的向上攀爬。
风军攻得猛,但守军也顽强,一轮轮的箭阵由始至终都没中断过,滚木、擂石不停的从城头上砸落下来,玄谷关内的抛石机也全部开始运作,将一颗颗巨大的石头从关内抛向风军阵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