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之后的縻胜营士卒都是沉默不语。只这一战就让他们营减员了将近三成。虽说最后胜利了,可却怎么也让人兴奋不起来。
看到清点完人数的縻胜闷闷的坐在那里,史进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兄弟打仗就是这样,总会有生离死别的,看开些吧,咱们只能努力的学习知识,锻炼体魄,这样才能保护更多的人。”
“我都明白,只是第一次这么大的伤亡,心里有些难受,你看看我这些弟兄,哪个不是英勇奋战而死的,可有因为退缩而背后挨刀的?”縻胜语气有些哽咽的道。这些都是和他朝夕相处将近一年的兄弟,感情那是很好的。他甚至能叫出每一个兄弟的名字。突然间没了三成,他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
“恩,他们都是好样的!放心吧,哥哥是不会亏待他们的。”史进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就像他麾下的兄弟阵亡时,他也是能难受好几天一样。这种事只能他自己走出来。别人是帮不了的。
“嗯!”縻胜点了点头后又问道:“朱军师有没有什么指令!”
“有,让你们营回中军护卫,断后的事就交给我们了!”史进道。
“那行,后面就交给你们了。”说着縻胜起身拍了拍屁股,收拾了下心情喊道:“都起来,将弟兄们的尸首都给我烧了,将骨灰带回去。记住了,别给我落下一个人。”
两营的弟兄加上俘虏的两千多官兵,都是将各自的人收拢了起来。史进营来的晚,又是突袭,是以并没有人员死亡,只是有几个人受了点小伤。不过縻胜营就多了,整整死亡了五百一十二人,受伤的的也是颇多。重伤五十,轻伤的到处都是。再看官军那里死亡的更多,怕是有一千左右的人,不过这个就没有人仔细清点了。报歼敌数的时候一句歼敌千余,俘虏两千余人就行了。
随后也没在耽搁,再耽搁下去,重伤的几位兄弟就要挺不住了。而到了中军那里就好了,神医营的道全安神医就在那里。经过他的医治就算不能恢复如初,保住命还是可以的。
不提步军这里? 就说花荣等人从大名府启程之后? 就快马加鞭的向着步军走的方向急赶。除了后方的杨志营押送没有骑马的俘虏外,都是一人一马? 花荣的三百亲卫营因为都是穿的重甲? 现在都是一人双马。
且说跑在最前面的秦明营和许贯忠先是收到了探马的汇报,说是在前方飞鸟峪出现一队人数四千左右的敌军。
许贯忠听了长叹一声道:“他们好快啊? 咱们出了城就是急赶而来,没想到还是让他们抢先了一步到达了险地飞鸟峪。看来是一早的就计划好了在这里大战了。”随后又对斥候问道:“可曾探明是谁领兵? 打的哪方旗号!”
“禀军师? 他们打着一旗上书一个‘陶’字。”斥候禀报道。
许贯忠听了点了点头道:“应该是恩州团练使陶震霆。此人却是个知兵的人。”
“看来咱们想要打通道路,需要一番血战了。秦总管准备吧!”许贯忠也早就做好了大战的准备,敌人不可能让他们就这么安稳的回去的。
“另外去给通报哥哥敌情!让林教头和唐斌将军速来支援。”许贯忠又道。
这时黄信问那斥候道:“看没看清官军的兵马配置?”
“看清楚了,敌人有马军差不多两千骑左右? 还有梁山步军占据了高地? 正张弓搭箭,对着咱们的方向呢。”斥候详细禀报道。梁山军这边有单筒的千里眼,于行军情报上占了不少的便宜。
“军师,咱们作为前军就是要开路的,既然前方有人阻挡? 冲开打散他们就是了。”秦明看着许贯忠还在皱眉思考就说道。
“可是就怕檀州和冀州兵马也在附近躲藏,准备夹击我们啊。刚才就就收到了朱军师的来报? 恩州还有一营马军和四营步军共计四千人,在劫击他们? 这会儿估计已经战完了,就是不知道战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