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高唐州城,对于高廉的感受是不一样的。先前还是这里的主宰之人,没人敢于忤逆他。而现如今一进城里,就被等候多时的百姓们扔起了臭鸡蛋和烂菜叶。这无疑是非常滑稽的。
连带着押送着他的梁山士卒也跟着遭了殃。只是这些百姓恨的是高廉,目标也是他,他们只是被连累的,想要发作也不好发作,只能推着高廉让其走快点,也好逃离这恐怖的令人作呕的地狱。那些臭鸡蛋是真的臭,和那些烂菜叶的味道混在一起,那真是简直了。
好在总算过去了,林冲和徐宁向正在巡逻的士卒询问了花荣所在的位置后,直接押着高廉去了州衙之内。
州衙之内,花荣正在处理着破城后的各项事物,柴进也被安排在了旁边的一卧榻之上,正盯着门口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是原本有些涣散的眼神,在看到被林冲徐宁带进来的人时,立刻聚焦了起来,只见他挣扎着坐起身来,愤恨的喝道:“高廉狗贼,拿命来!”说着还要起身去取剑。
上头的花荣听到声音后,也是抬头看了过去,只见高廉一身的狼狈,散发着臭味,如果不是那身官服,他还真的认不出来。
花荣见了连忙询问怎么弄的。林冲笑着将城中百姓发泄扔东西的场景说了一遍。
花荣点了点头,随后道:“高知州别来无恙啊!”
只是高廉刚才让柴进一嗓子喊,吸引了目光过去,见到是被自己害了的柴进。脑子一转就知道他怎么没死了,定是那当牢的骗了他。
只见他没有回花荣的话,而是凶狠的盯着站在下手的两院节级蔺仁,大骂道:“蔺仁,你当初是怎么跟本官说的?柴进已死?那在这榻上坐着的是谁?”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为善流芳百世,为恶遗臭万年,高知州? 你为恶颇多? 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时候一到? 一切都报。”蔺仁毫无愧色的面对着高廉恶毒的眼神,坦然道。
“好? 好,就当从前老爷瞎了眼? 把你当作心腹人。这次你们这些厮们占了上风? 老爷也不求饶。只是老爷先去那面等着你们,看你们是如何凄惨下场!”高廉虽说读过些书,可也掩盖不了骨子里的泼皮脾气。
花荣这时接过话去,不屑的道:“你这厮还在指望你那兄长吧? 只是要是你那高俅也死了? 看你还能否看到我们的下场!你到了那边,务必脱个梦告诉他,让他把脖子洗干净等着。”
高廉听后嗤笑一声,道:“小李广花荣,好大的名声? 只是你不过是一个得了祖上蒙荫的小小知寨。却连番打退朝廷兵马,让朝廷威严丧尽? 官家大怒。先前打破大名府又让蔡京颜面大失,现在又来招惹我高家。你是真的愚蠢至极? 朝堂之上官家和官家最信任的一文一武,都让你们给得罪了? 还想有好?”
“下次重兵来剿? 老爷看你们还能嚣张到何时!我看你们就是在自寻死路。”
“自寻死路?哈哈哈。”花荣大笑道:“那你就在下面好好看着老爷是嚣张一世? 还是嚣张一时?”
“拖下去斩了!”
听到花荣的吩咐,张三和李四当即从外面带着两个亲卫走了进来,不管不顾的拖着泼皮本性发挥出来,正自乱骂的高廉就出去了。
边走着过街老鼠张三还道:“老李,你说这人真的能挨几千刀不死么?”
青草蛇李四笑骂道:“那是凌迟,行刑高手才会的玩意,要让咱们两个来,估计最多几十刀他就坚持不住了。这玩意一时半会可是练不会的。”
“唉!”张三叹了口气道:“本来想着这知州老爷整天胡吃海喝的,身体好,能多坚持多些刀,还想拿他练练手呢,既然学不会那就换一个吧!”
李四也道:“你说将人的二十个手指甲脚趾甲都拔去,会不会被疼死啊。我上次关门的时候,不小心被夹了一下小拇指,那个疼啊,我现在还心有余悸。”
“诶!这个方法不错啊,俗话说十指连心,肯定非常疼,这次咱们可以试试。”张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