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城休息了一夜,将原先城中的兵马中的老弱去掉了两千,都是些无田无产的。为防止他们聚起来闹事,朝廷照常收编在军队里。没有什么训练的他们,也是导致赵宋军队战力不济的一部分原因。
花荣把他们从军队里撤除了,肯定不能不管,要不然没饭吃的人会做什么事,就没准了。只是先安置在府城内,等回山时再待会山,运到海外分配田地。
次日一早,按照花荣的吩咐,武松叶敬武带着本部人马,出了南城门,往南攻取邹县。鲁智深潘迅带着本部人马,出了北城门,往北攻取龚县。
花荣也没多待,留下投诚的伍丰州继续治理地方,又留下了天目将彭玘带着五百步军十三营的人马和原本剩下的一千袭庆府兵士驻守城池,外加训练。就继续往东面的仙源县进发了。
一般来说一州之兵基本都是集中在州府治所之内,其它县城有个一千乡兵就是多的了。一般都是只有三四百人。袭庆府也不例外,仙源三百人,东面的泗水县三百人根本没有做什么抵抗,都是望风而降。
在泗水县等候了一日,武松和鲁智深带人过来汇合了。又休息一夜后,让鲁智深带队,孙安杨志关胜呼延灼武松带队随行,先行赶往莱芜监,看情况行动。
花荣也是带着亲卫营并唐斌营前往奉符县。行的一日,离县城还有五里,路途中听闻县城中正在举行擂台活动。
原来目今三月二十八日天齐圣帝降诞之辰,每到此日会家子都去台上使棒,一连三日,何止有千百对在那里。
今年有个扑手好汉,是太原府人氏,姓任,名原,身长一丈,自号“擎天柱”口出大言,说道:“相扑世间无对手,争交天下我为魁。”
他两年曾在庙上争交,不曾有对手,白白地拿了若干利物? 今年又贴招儿? 单搦天下人相扑。今年开人多因这个人来,一者烧香? 二乃为看任原本事? 三来也要偷学他几路好棒。
花荣脑子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那任原就是靠着打雷谋取钱财过活的。今年正好到了奉符县泰安这里。他对这人没什么兴趣? 只是去耍上一耍也无妨,顺便也就取了城。
当下让唐斌和乜恭带本部人马留在城外五里一处林中? 花荣带着亲卫营? 卸下了盔甲弓箭武器,只带了一口腰刀就分批进了城。奉符一个小县只有不到五百厢军,对于五百亲卫营来说,夺取不成问题。唐斌他们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花荣随身只带了焦挺张三? 剩下人等都是让吕方李四组织进城。
且说当晚花荣三个进了城投了客店安歇。次日五更起来? 付了房钱,同行到前面打火吃了饭,吃完后花荣道:“走吧!咱们也前去看看热闹。”
那条路上,只见烧香的人来往不绝,多有讲说任原的本事? 两年在泰岳无对,今年第三年又来了? 说不得还要被他拿了礼钱。
三人听得,记在心里。申牌时候将近? 庙上旁边众人都立定脚,仰面在那里看。
花荣三人分开人丛? 也挨向前看时? 只见两条红标柱? 恰与坊巷牌额一般相似,上立一面粉牌,写道:“太原相扑“擎天柱”任原。”旁边两行小字道:“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苍龙。”
焦挺看了,哼了一声,拿了旁边一个木棍,抬手一棍就将那牌匾打了个粉碎!
花荣见了也不在意,当头往庙上去了,焦挺随后跟了上去,张三落在最后,还提了一脚那牌匾,嘟囔了一句:“什么玩意啊,也敢如此大言!”随后也跟了上去。围看的众人,多有好事的,去飞报任原,今年有劈牌放对的。
张三赶上前向着焦挺道:“焦哥,闻知那任原身长一丈,貌若金刚,约有千百斤气力,焦哥可能赢他?”
焦挺不屑的撇撇嘴道:“不怕他身材长大,只恐他不着圈套。常言道:’相扑的有力使力,无力使智。’非是某敢说口,临机应变,看景生情,那呆汉算老几!”
张三听了后恭维道:“焦哥威武!”
“这任原还是有点本事的,焦挺可不要大意,阴沟里翻了船。”花荣提醒道。
焦挺道:“小弟自幼学得这身相扑,江湖上都不曾逢着几个对手,又在山上跟武二哥和小乙哥学了不少。今日幸遇此机会,到时自去献台上,好歹攀他颠一交。倘或赢时,也与哥哥增些光彩。”
来到岱岳庙里看时,果然是天下第一,但见:庙居泰岱,山镇乾坤。为山岳之至尊,乃万神之领袖。山头伏槛,直望见弱水蓬莱;绝顶攀松,尽都是密云薄雾。楼台森耸,疑是金乌展翅飞来。
另有殿阁棱层,雕梁画栋,碧瓦朱檐,多不胜数。
祭祀依时,老幼望风皆获福。嘉宁殿祥云杳霭,正阳门瑞气盘旋。万民朝拜碧霞君,四远归依仁圣帝。
这日烧香的人,真乃亚肩叠背,偌大一个东岳庙,一涌便满了,屋脊梁上都是看的人。朝着嘉宁殿,扎缚起山棚,棚上都是金银器皿,锦绣段匹,门外拴著五头骏马,全付鞍辔。
知县禁住烧香的人,看这当年相扑献圣一个年老的部署,拿着竹批,上得献台,参神已罢,便请今年相扑的对手,出马争交。
说言未了,只见人如潮涌,却早有十数对哨棒过来,前面列着四把绣旗。那任原坐在轿上,这轿前轿后三二十对花搭膊的好汉,前遮后拥,来到献台上。部署请下轿来,开了几句温和的寒暄了几句。
任原道:“我两年前到来岱岳打擂,夺了头筹,白白拿了若干利物,今年必用脱膊。”说罢,见一个拿水桶的上来。
任原的徒弟,都在献台边,一周遭都密密地立着。且说任原先解了搭膊,除了巾帻,虚笼著蜀锦袄子,喝了一声参神喏,受了两口神水,脱下锦袄,百十万人齐喝一声采。
看那任原时,怎生打扮:头绾一窝穿心红角子,腰系一条绛罗翠袖三串带儿,拴十二个玉蝴蝶牙子扣儿。主腰上排数对金鸳鸯踅褶衬衣。护膝中有铜裆铜,缴内有铁片铁环。扎腕牢拴,踢鞋紧系。世间驾海擎天柱,岳下降魔斩将人。
那部署道:“教师两年在庙上不曾有对手,今年是第三番了,教师有甚言语,安覆天下众香官?”
任原道:“四百座军州,七千余县治,好事香官,恭敬圣帝,都助将利物来,任原两年白受了,今年辞了圣帝还乡,再也不上山来了。东至日出,西至日没,两轮日月,一合乾坤,南及南蛮,北济幽燕,敢有出来和我争利物的么?”
说犹未了,焦挺安着两边人的肩臂,口中叫道:“有有!”从人背上直飞抢到献台上来。众人齐发声喊喝彩。
那部署道:“汉子,性命只在眼前,你省得么?你有保人也无?”
焦挺道:“我就是保人,死了要谁偿命?”
部署道:“你且脱膊下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