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马陵道口,梁山军营寨外,锣鼓喧天,旌旗飘展。
大清早的营中就没个清净,天刚刚亮,就被外面探马的消息惊了起来,大名府的四万官军,倾巢而出,只留了五千人马守在城中。
梁山营寨墙上高台处,出征而来的将军都在此处观看。只见营外官军正列了一个阵势。阵容整齐,旌旗到处都是。一个将军在外叫阵。
“无端草寇,受了皇恩,还敢犯境!不识天数,不知兵法,安敢逞勇?有胆的出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无胆的就在那营寨中做那万年的缩头乌龟吧!”这人正是大名府防御使云天彪手下的禆将吕保平,速来有勇名,这次特地请命前来阵前挑战。
“这货在叫唤什么呢!待我去将他擒来,看他还敢不敢如此说话!”唐斌首先道。他也是许久没怎么上阵,手痒痒了!
花荣知道自己这个妹夫的本领,也不阻止,只是嘱咐道:“对面阵势奇特,对方要是逃进阵中,不可追之太深。”
“知道了!”唐斌边走边摆手道。
寨门大开,唐斌带着二百英勇营骑兵,驾马而出,留下兵马在后压阵,独自直奔还在喊话的吕保平而去。大喝道:“无名之辈,可知唐斌之名!”
被人叫做无名小卒,吕保平也是大怒,又自持勇力,看唐斌冲过来,也是行了上去。一个使刀一个使枪,阵前战了二十回合。吕保平力怯,料战唐斌不下,拨马就往阵中而走,后面带出来的三百兵马赶上前来救应,梁山这边的二百英勇营士卒自然不会看着自家主将被人围攻,也是上前截住厮杀。唐斌带人驱马追了一阵,被官军阵中弓弩手射住? 只好拨马而归。
两边各自归阵? 吕保平回阵见了云天彪,禀道:“将军? 梁山人马将勇兵强? 不可轻敌,不如回北京城中? 依靠城墙而守!”
云天彪听了,大怒喝道:“你之前信誓旦旦保证擒得彼将? 如今败军归阵? 还要慢我军心,该当何罪!”随后对人叫道:“刀斧手何在,给我拖下去斩了!”
帐下诸将听了赶忙上前相劝,云龙也是上前劝道:“将军还请息怒? 吕将军也是无心之言。那唐斌我也是听说过? 武力甚高,还是那花荣的妹夫,在梁山之中武力也是数一数二的,也单挑过不少敌将,不是好相与的。咱们现在正是用人之际? 还请将军饶恕吕将军这一遭,让其待罪立功!”
云天彪见众人都是相劝? 这才方罢,道:“之后在阵中坐守一方一定不可逃走? 不然有你好看!”
“诺!”得脱死罪的吕保平赶紧抱拳道。
“下去吧!”云天彪挥手道。
随后对着儿子云龙道:“这次你去愵战,引他们大军来攻。”
“是!”云龙抱拳而去。
这边唐斌也是带人回了营寨? 上了城楼? 花荣问道:“对方士兵战力怎么样?”
“还是原先那草包样子? 我们营二百人打他们三百人,也就损失了十多人,却干掉了对方百多人。要不是让对方箭矢太多,我们带的人太少,被射了回来,定然擒了那将!”唐斌道。
顿了一下又道:“这阵势很是古怪,进了观看,里面尘雾弥漫,入了阵怕是什么都看不清了。”
“管他什么阵势,还不都是人组成的?让俺们陷阵营冲进去,一顿乱砍,就能破了他们!”李逵出声道。
“铁牛不要胡说,要是阵法能被乱冲一气就破开的话,也不会流传下来了,早就被淘汰到垃圾堆里了。”花荣道。
“可俺们营的名字就是陷阵营,陷阵陷阵,可不就是破阵时用的么?”李逵道。陷阵营的其它人也都是纷纷赞成,想要请命去打头阵。
“稍安勿躁,先听听军师怎么说。”花荣安抚了一下他们后,转头对着朱武道:“军师可知这是什么阵法?”
朱武抚了一下胡子笑道:“小弟已经知道了了,元帅请看!”说着身手一指外面阵势道:“此乃八门金锁阵,有八门八阵相衔相接,环环相扣,密无缝隙,兵马突入阵中,非是同一门一阵一人一将交手,各阵无时无刻不在缓缓转动,若是入阵,倘若不知破阵之法,必将困在阵中,他可以攻击你,你却不容易攻到他,周而复始,就是在勇之将,再强之兵,也会被其消磨殆尽,从而败于阵中。”
鲁智深听了开口道:“照军师这般说法,这阵就是没有破绽,无计可破了?”
“呵呵!”朱武听了笑道:“但凡阵势,摆出来,就没有破不了之说。总归还是要看操纵之人学的怎么样的。”
“就是说军师有破敌之法了?”武松也是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