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琢磨着,这绑匪倒是对乔家父女的为人,有几分了解,狠话放得十分到位。
“谁去的?”
“我一弱女子,不可能独自进山,而爹爹近年来腿脚越发不便,采药的活儿大多是阿秉在干,遂……”
“阿秉?”她看向蹲在门外的背影,“亲戚?”
“当然不是。”轻蔑的撇撇唇,“村口一孤儿,爹爹见其可怜,管两顿吃食,白天会来帮忙。”
那年轻人听闻她们提及自个儿,转身站起,局促不安的扯着衣角,由于常年营养不良,一张脸有些蜡黄,颧骨微凸,总体而言,模样不怎么得体。
眼皮半耷着,时不时偷瞄一瞬,目光中含着点谄谀。
“还不快进来,回大人的话!”乔玲儿颐指气使的高喝。
自卑者,往往会在更为低微的人身上,寻求满足感。
阿秉未露出任何不满,脚步甚至带着丝雀跃的意味,走近了,一五一十道:“那天,我揣着乔伯伯刚从盛鼎轩取出的宝贝直奔大邑山,到山脚时,日头正偏西,信中没说交易地点,只能先往上爬,大约爬了半个多时辰,忽然感到脖子一痛,接着就失了知觉,醒来时,东西已经不见,我便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