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秉梗着脖子,一口咬定:“当……”
“然”字尚未出口,她只觉刮过一道冽风,高大身影三步并两步上前,逮小鸡似的一把揪住瘦小男子,推搡着摁坐,然后抬起一条长腿踩在椅子边缘,居高临下道:
“既然卫捕头的好话你听不懂,不妨直接告诉本官,为什么要用袁丰的尸首冒充靳邵!”
先前没半点架子、还算得上可亲的官老爷突然之间宛如凶神,男子的身体及心灵均饱受冲击,高筑的防线濒临崩溃,抖抖索索着试图负隅顽抗:
“我、我没……”
大手猛地一拧,襟口收紧,压迫性的勒着喉头,阿秉顿时感到呼吸困难,一张蜡黄的脸涨得青紫。
他斜挑起一边眉,本该正义凛然的大理寺丞,此刻像个恶徒,为了得到实话,能随时不折手段。
“不知从何说起?没关系,先把那天进入大邑山之后发生的事,再复述一遍,钜细靡遗。”
“那、那天……”阿秉闭了闭眼,终于松了口,“我根本没上山!没爬半个多时辰,没被绑匪击晕,我、我绕到旁边的山头,把花……藏了起来。”
“什么!?”尖细的嗓音炸响,赫然是闻声而至的乔家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