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电影,最重要的是讲好一个故事,司马剑和一种影评人还是决定看看这名年轻导演讲故事的能力。
首先出现的是郭滔,在一个诊所进行检查,看着医生身后的水龙头断断续续的滴水。这种隐喻的表现手法可以让司马剑猜测到他应该是患有前列腺方面的疾病。这种镜头语言在学校里都有讲授,此处只能算是及格,并没有太多出奇的地方。
随着摇摆的镜头从索道下方的山城市区,转到过江索道之上,一个略显猥琐的胖子出现,对着一个美女大谈“母体”、“子宫”之类的伪艺术,在被美女的高跟鞋痛踩之后,将手中的可乐罐从高空跌落。
接着一个趾高气扬的四眼,身穿一身不太合体的西服,对着玉器厂老板发出威胁,再不搬迁,我就收地。
随后画面一转,刘华带着两个手下,身着搬家公司的服装,正在帮人搬家,刚下楼发现警察正在贴罚单。
影片到此大概五分钟不到,就出现了四个场景,近十个人物出场,人物关系也没有明显联系,都不搭着。而且故事线索也很混乱,一个一个故事都是单独的,这让身为影评人的司马剑都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
是故作玄虚还是把控欠佳?司马剑在自己的影评本上打上了一个问号。
从第五分钟左右,故事开始出现转折,首先是三人搬家公司的车辆因为违停被交警抄车牌。作为领头的刘华对着两个手下做出眼色示意,才让观众明白,原来这是假扮搬家人员实施入室盗窃。
银幕上那个梳着中分,时不时还甩一下刘海满脸狠劲的男人,从自己的袖子里滑出一把锤子。从车后向前绕去,准备对警察下手,在众人心忧警察命运时,不远处两辆车相撞了。
随后的故事发展,让司马剑发现自己刚刚的判断有些草率了。这个一直被他轻视的年轻导演居然巧妙的运用了多线索叙事的手法,将一个个看似无关紧要的线索串联了起来。
在玉器厂厂长那里吃了闭门羹的四眼,拿着喷漆在玉器厂的围墙上喷写一个“拆”字,来发泄他的不满。没想到被郭滔的面包车溜坡撞上了他的那辆“别摸我”b,将抄牌的交警吸引了过来。
镜头继续回切,郭滔饰演的角色正是玉器厂保安队长包世宏,私下偷拿厂里的面包车练手,不幸的是车前挡风玻璃被一罐从天而降的可乐给打碎了。下车冲索道破口大骂的包世宏,忘了拉手刹,导致面包车溜坡,一头撞上了四眼的b。
从天而降的可乐又是哪里来的呢?是开头那个叫谢小盟的胖子在缆车上撩妹不成,反被高跟鞋踩一脚后失手掉下来的。
四条线索、四组人物因为机缘巧合被连结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有趣的闭环。巧妙设定就牢牢吸引住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让观影的众位媒体及影评人惊叹不已。就连第一次观看成片的秦喻和徐争也对坐在不远处的宁皓竖起大拇指。
多线索叙事?盖·里奇?
司马剑发现在首映礼进场时的那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真的完美的驾驭了这种叙事风格,仅仅前面十分钟的故事节奏,对比盖·里奇的《两杆大烟枪》已经毫不逊色。
收敛轻视的司马剑,开始静下心来仔细观影,随着情节不断深入发展,整个故事全貌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撞车的包世宏,找到自己开小巴的妻子拿钱,王雨雯在银幕上出现,让秦喻腿上多了一个掐痕。好在王雨雯的镜头没几个,一闪而过,宋然也渐渐被故事给吸引,将手从秦喻柔软的肌肉上拿开。
徐争饰演的是黑心开发商冯董,手拿一把弓弩的他出场时就显得狠辣无比。原来是他借助债务关系想要拿到玉器厂的这块地,派手下四眼前去征收。
没想到玉器厂在拆厂时发现了一块价值连城的翡翠玉石,这让欠冯董的钱有了转机。谢厂长准备办个展览来增加这块石头的知名度,找到厂保安队长包世宏负责安保工作。四眼对冯董出主意将它偷出来,好断了谢厂长的念头,最后找到了国际大盗麦克来进行实施。
相比较衣装比较随便的包世宏以及小偷三人组,秦喻饰演的国际大盗麦克,则是颇为具有国际范儿的造型。出场时就嚼着口香糖,打着耳钉,戴着墨镜、穿着一身皮衣,相当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