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要打,我赶紧把他拦住,道:“好了,不就是拿你祭河吗?谁叫咱们给他们选上了,说明咱们的素质还是比较优良。”说着对老才道:“你们村怎么回事啊?这什么年头了还玩这个?不怕给枪毙了吗?”
老才看我比较和善,以为我是救星了,一下子就贴了过来道:“许爷,真对不住你,我也不想,你看这村里人人都这样,我也没办法,您放过我,我给你们开船,到哪里是哪里。钱我不要了。”
我冷笑一声说你拉倒吧,你这船都快成潜水艇了,你还开,开到奈何桥去吧你,对他说:“你要想活命,就把这事情原原本本给我说一遍是怎么回事,不然,该是您祭河的时候了。”
老才马上道:“我说,我说。”接着就把那村里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原来他们那村本来也没什么特别的,长在旧社会,活在春风里,除了穷苦一点,村里到还算安宁,村里和河边的所有村庄一样,以渡口为生,很多的人都是跑船的,这水里的营生他们都做足规矩。
本来年年相安无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四年前开始,形势就变了,本来这沙镇峡就不好走,洪水一来,不知道怎么的,出事的船特别的多,还有人看到水里有奇怪的东西在游动,个头巨大,那个年代农民都很迷信,一听就慌了,去问公安肯定不行,明摆着就是传播封建迷信,只有去问风水先生,那家伙真是缺德,一算就说是黄河龙神到了咱们这里了,可能是看上咱们这里风水好,要呆上一段时间,你要过这沙镇峡,你就得献祭。
他们那时候就往水里沉了不少的牛羊猪,但是不顶事情,还是出事情,后来再去问风水先生,那家伙一听,就说是牛羊没用,要人。
本来这事情太荒唐了,但是那时候这些人的行为真的很难去理解,那村长竟然就信了,这老才是他们村里最老实,杀人这事情谁也不敢干,一下子就推给他了,说让他做这个事情,如果他不做就把他闺女和他一起给填河。说起来,老才这几年也杀了好几个人,这本来老实的人就是单纯,一看这杀了人没事情,村里人还对他有几分畏惧,那些工长也不敢欺负他了,竟然还有几分得意。
这一次本来心想我们也是随便就弄死了,没想到碰上我们两个命硬的刺儿头。
我听完心里暗骂一声,心说那黄牙怎么说这村里每年都会死两个外地人,妈的那时候那表情这么怪,肯定也是一伙的,老子回去肯定把他牙全给打断!再把那风水先生给剁了,免得留在世上害人。
这时候船咯噔一声,开始倾斜,我转头一看外面,就知道糟糕了。
船的底仓应该已经全部都给水进满了,这时候船虽然还是勉强在水面上浮着,但是吃水线非常高,几乎和船舷平行,这样的船虽然短时间内不会沉但是经不起风浪,只要浪头打进来,船很快就会入水。我们必须尽快找个地方靠岸,离开这船。
我问老才,他沉了这船后准备怎么办?他说前面会有一地方能够通到这山上去,那是他小时候发现的,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少爷爬上船的桅杆看了看前面,对着我大叫,猛江这一道的两边都是悬崖,但是前面的悬崖上,果然有一块突出的地方。
不管是什么地方,只要远离水面,对于我们来说就无可挑剔了。
少爷爬了下来,马上发动引擎,朝那块突出的地方拼命开去,因为水流的流向,船开得非常慢,而且一动之后颠簸更厉害,水从船舷灌进船内。
我把船里可有可无的东西全部都扔了,但是吃水线大概只上升了两个毫米,剩下的都是我们的装备,我一下手凉,少爷大叫,扔吧,还心疼个什么劲。
我一琢磨,从最没必要的开始扔吧,先是不锈钢罗纹管,可以用木头的来代替,扔了,绳子,扔了,武装带,扔了,这些东西都是刚买的,扔了还真是心疼。但是我马上发现这么扔完全没有作用,船斗的水很快到我了的脚脖子了,少爷看到的悬崖上的突起就在眼前,不过远看似乎和船的桅杆高,但是近看却比桅杆还高了很多。
少爷朝我大叫:“把绳子给我!”
我赶紧去找绳子,一找一回忆,哎呀了一声对他道:“我靠,我刚才给扔了!”
少爷一听脸就绿了,大骂:“你他妈的脑子进水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也敢扔!”
我大怒:“他娘的不是你让我扔的吗?还怨我?”
眼看着船就要通过这区域了,我急中生智,抄起一钩篙就丢给少爷,少爷用篙子上的铁钩子卡住石头,扯了扯,还真是结实,一纵身,几下就爬了上去。
上到那凸起的峭壁之后,他把篙子翻了跟身,钩住船的桅杆,用了吃奶的力气将船拉到一边,然后我将装备一件一件地丢给他,还砍下船上的缆绳替代绳子,接着到客仓,突然却发现王若男已经醒了,正在换自己湿衣服,正换到一半,扣子还没全扣上了。半抹酥胸几乎坦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