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后院的水不能用,你得到河边去打,出门后往南边走,大约走上五里路就能看到河,就在那打水。”
“啥?”张天夺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说道“师姐,你不是在说笑吧?”
“嘿嘿……”黎香一脸坏笑,道“你不想干也行,不过昨晚之约可就作废了。”
“别,我没说不干啊,不过这也太重了,难道附近就没有其他水源?”
“没有,你别婆婆妈妈的,我等着做饭呢,要是不愿意就算了。”黎香说着将手伸了过来。
张天夺急忙往后一躲,道“我去还不行嘛,唉……”
“那就快点,回来后你还得砍柴。”黎香提醒道。
张天夺一脸苦笑,心里老大不爽,黎香的这个条件一点也不比受惩罚来的轻松。
五里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张天夺只走了一半就已累得气喘吁吁,肩膀上更被扁担蹭的皮开肉绽。
好在他可以运用“清息决”消除疲劳,勉勉强强的,他总算坚持到了河边。
打满水后,张天夺休息片刻,重新打起精神,咬牙将两只水桶挑了起来。
几乎是一步三晃,从未干过重活的张天夺紧咬着牙关,额头上满是汗水,突然,他一脚踏空,身子一倾,连人带水桶一同摔在地上。
看着洒满一地的水,张天夺骂娘的心都有,他气得一拳砸在泥水上,咬牙道“我就不信师姐能做到我做不到!”
他嘴上不服,心中却对黎香佩服的五体投地,如此沉重的担子,她到底是如何凭着那副娇柔的身躯一力扛下的?
再次打满了水,这一次张天夺小心了许多,只是担子实在太过沉重,他走走停停,走一会歇一会,一个多时辰后,他总算回到了卸云庄。
一进门,张天夺便看到坐在凉亭里的傅伯文和黎香,他心里一阵发虚,正担心黎香是否将昨夜之事告知傅伯文时,黎香起身向他走来,道“天夺,你太慢了。”
张天夺苦笑道“下次我尽力快些。”
来到张天夺跟前,黎香轻而易举的将张天夺肩膀上的担子接过,悄声道“我跟师父说了女贼的事了。”
“啊!”张天夺大惊。
黎香急忙道“放心吧,我没将你跑进东后院的事情告诉师父。”
“天夺。”傅伯文喊道。
黎香向张天夺使了个眼色,道“小心回答。”
张天夺会意的点了下头,来到傅伯文跟前。
傅伯文似乎一夜未睡,眼睛有些红肿,他看了张天夺一眼,问道“你师姐说那女贼轻易间便翻出墙外,你可知她是如何翻越的?”
张天夺回想了一下,将女贼如何跃上高墙的动作示范了一遍。
“原来是她!”傅伯文听罢不由嘀咕一句,可惜张天夺并未听到。
沉默了片刻,傅伯文抬头说道“你明白干活既是练功这个道理,师父很欣慰,不过每天的修行也不能落下。”
张天夺心里暗道“什么明白干活既是练功啊?我那是被逼迫的。”
“另外,你师叔的‘清息决’虽然不错,始终不是我麻衣正宗,从今晚起,我将教你麻衣正宗运劲法门。”
张天夺又惊又喜,问道“师父,咱们麻衣派也有像‘清息决’那样的功法?”
“当然有,没有运劲法门,你‘震山决’耍的再好也是空有架子,‘震山决’需要配合麻衣正宗运劲法门方能发挥威力,等你掌握后自能清楚其中奥秘。”
与才生交手中,张天夺已隐约感觉出自己所打的“震山决”有些不妥,很多招式中看不中用,打出去看似气势磅礴,实则虚有其表,现经傅伯文这一说,他已然明白,真正的“震山决”必须配合麻衣正宗运劲法门,等自己完全掌握这套法门后,说不定就能真正和才生一决高下了。
有了期待,张天夺也格外的有干劲,午饭刚一过,他便自觉的将柴火劈好,尔后一丝不苟的完成一天的修行。
晚上,傅伯文将张天夺叫到凉亭中,开始讲述运劲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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