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愿买,一个愿卖,这生意自然做得很顺利。
不到几日,长孙家就用低价买走了郑氏在关中和河东的麻布产业,这其中,有大量此前囤积的麻布,还有麻,还有许多铺子。
总共花了七万贯,长孙家就拿下了整个关中和河东的麻布时常。
有了这七万贯,郑氏也就没有后顾之忧。
当即,由郑家二爷郑飞虎,带领车队,运送七万贯,马不停蹄往吐蕃赶去。
……
南山公馆。
别墅门口。
陈楚正躺着晒太阳。
春天的太阳,照在身上,就像少女的手掌一样,让人欲罢不能。
格外舒服。
陈楚正在享受的时候,突然感觉眼前一黑。
阳光也被人挡住了。
他睁开眼睛一看,只见长孙无忌一脸黑线地站在他面前。
人到中年万事休,更何况长孙无忌已经步入了老年,身材早就发福了。
他往面前一站,陈楚连半点阳光都享受不到。
啪。
陈楚一拍躺椅的把手,站起身来,不高兴道:“长孙老哥,我敢发毒誓,这几日格桑并未悄悄来南山公馆,你挡我的阳光做甚。”
长孙无忌端起桌上的茶壶,咕嘟咕嘟灌了几口茶水,说道:“老夫今日来,不是为了格桑的事。”
“那你来有何贵干?难不成想请我吃饭?”陈楚好奇道。
长孙无忌无语,说道:“你还有脸说,当初,我听信你的话,用低于市价三成的价格,吃下了郑氏在关中和河东的麻布生意,本以为,就算不赚钱,也能帮你个忙,可不知道的是,这才几日过去,这些生意,连半价都卖不出去,这一来一回,我长孙家就要亏损好几万贯啊……陈楚啊,我可被你害死了……”
嗯?
陈楚一愣,不可思议道:“亏损得这么快?”
长孙无忌又牛饮了两口茶,坐下来,气呼呼的说道:“都怪那郑氏,大张旗鼓售卖麻布产业,搞得人心惶惶,其他的麻布大户见状,也纷纷打着贱卖的旗号,可惜,大家都不是傻子,这时候根本无人敢碰麻布生意,是以,麻布生意一落千丈,现今,只用原来三成的价格,就能买到麻布的产业了……各家麻布大户,纷纷将手下原本生产麻布的雇工赶走,原来种麻的百姓,也叫苦不迭,朝中已经有人注意到了此事,据老夫所知,有不亚于十个御史已经准备了奏章,准备弹劾西大唐公司,理由是西大唐公司搞出的棉布,扰乱了原本安定的局面,让许多百姓亏损不堪,无家可归,只怕会出大乱子……”
“呵呵……”
陈楚冷笑一声,说道:“什么百姓亏损,大乱子将来,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啊,那些狗御史,多半是为郑氏这样的布匹大户出头呢……”
“你不担心?”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陈楚无所谓的摆摆手,端起茶壶想要倒茶,想起这是长孙无忌喝过的,于是嫌弃地将茶壶放下,说道,“没想到这短短几日,麻布生意下降这么多,这是好机会啊,你长孙家已经占了很大的便宜,这下就不要掺和了,不过,我那几个结拜大哥,还没捞到好处呢,嘿嘿,正好,郑氏这样的麻布大户想要自取灭亡,那我就给他们一个机会……”
“来啊,去把我的几个结拜大哥请来,我有要事与他们商议。”
陈楚吩咐一声。
立即有人转身出去。
长孙无忌目瞪口呆:“陈楚啊,你真是一个黑心商人啊,你坑我长孙无忌还不够,还想坑秦叔宝、程知节他们?”
陈楚笑而不语。
秦琼、程咬金等人来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