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挽香皱了皱眉“为何不报官?”
“王芙娘家有人在京城做官,上面把这事儿给压了下来。”李谚说得仿佛太过于详细,仿佛他就是当事人一般。
木挽香怀疑地看着他“你到底知道这么多?”
“对,我早就怀疑他不对劲了。”木三味窜了出来,他去赌坊压根就没其他人知道,这个李谚太古怪了。
“我鬼朋友说的。”李谚一本正经说道。
木挽香根本就不信,这家伙嘴里没半句真话,她也懒得去深究,如今该考虑的是要不要去方家。
但定金都已经收了,想反悔都已经来不及了。
话虽如此,等真到了方盛的宅子,木挽香后悔了,院子四周悬挂白绫,正屋中间放着黑漆漆棺材,偌大的地方静悄悄的,似乎连个喘气的都没有。
木挽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神神鬼鬼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把李谚带来了,本想着当个劳力使唤。
“方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位,实在是对不住,大夫人把宅子里的仆人全部调回方府,还下令谁都不准来帮忙。”方盛深深叹了口气,“我特地回方府求她,找些人过来帮忙,将我娘亲安生安葬了,但她死活都不同意。”
实在是太气人了,木挽香越听越火大,赶紧安慰道“方公子,别担心,事情全部交给我来办。”
“木姑娘,谢谢您。”方盛十分感激,他闹了几日,全然无用,如今只想将娘亲的身后事好好给办了。
安置好两人之后,他又出了门,说是要去多找些送丧的人。
方盛的娘亲林渔孤苦伶仃,遇见方纪德之前在清水河捕鱼为生,因而娘家也没人,所以方盛只能花钱去雇人。
谁知这一去,竟然迟迟未归,转眼天色就暗了下来。
木挽香本来没心思吃东西,抵不过李谚一直喊饿,她只能硬着头皮去了庖厨,下了两碗素面,煎了个鸡蛋铺在上面。
“大水牛,我想不明白,明明是一样的食材,为何你做得吃食就是美味呢?”
转眼间,李谚已经连面汤都喝完了,一脸心满意足。
“因为我厨艺本来就很好。”木挽香夹起荷包蛋,刚想咬了一口,正屋忽然传来“哐当”一声,吓得她直接丢了筷子,躲在李谚身后,“怎么回事?”
李谚乐了,瞅了眼身后的小女子“你竟然也有怕的时候?”
“别闹了,咱们快去看看。”
木挽香后悔了,不该贪财,要是真有鬼,那该怎么办?
很难得,李谚这次顺了她的意思,提起灯笼出了庖厨。
木挽香躲在他身后,手里还紧紧拽着他的衣角。
两人走到正屋时,李谚举高了灯笼照了照,回头平淡说了句“棺材盖掉在了地上。”
木挽香快哭出来了,别看她平日里很是凶悍,实际上夜路都不敢走。
听李谚的语气,似乎这事儿是真的。
此时,李谚忽然转过身子,指着李谚身后“你身后的站了个妇人。”
木挽香本能转过头去看,什么都没有,忽然一阵凉风掠过,她忙扑进了李谚的怀里。
“你别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