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吴泽带来了消息,木挽香小心翼翼锁上屋门,李谚熟稔的靠在炕上,手里还握着一把从吴雪尘那里顺来的蜜饯。
“快说说你到底听到了什么?”锁好门之后,木挽香迫不及待的问道。
“哎!”吴泽叹了口气,“我听府里的老人说,当年祖父和祖母总是吵架,并不像如今这样的和睦。”
木挽香在心里腹诽,即便是现在也很不和睦,想起前几日两人的争吵的场面,她还是心有余悸。
又听他继续说道“当年祖父是靠着祖母的娘家发家的,因而祖母很是霸道,不许祖父纳妾。人都说越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当年祖父外出做生意时,恰巧就看中了一位酒楼掌柜的女儿。祖父那个女人带回了吴府,祖母发了好一通脾气,祖父却坚持要纳那个女人为妾室。因为这件事情,祖母还搬回了娘家。不得已,祖父只好在那个女人养着外室。”
果然无论对男人有多好,都没有办法长久挽留他的心,木挽香暗自感叹,日后找男人一定要找人品好的,要不然人老珠黄之际被抛弃,想想都觉得悲惨,
“果然男人都靠不住,那接下来呢?为何府里没有任何关于那个女人的消息?”
李谚想要插上两句,吴泽那个没眼色的又开始说了起来“我听老人说,那个女人被带出府之后,祖父就在城里给买了一处宅子,让她暂时安身。一年之后,祖父出去做生意,那个女人也跟着失踪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她了。”
酒楼的女儿,关格病,木挽香脑子里隐隐有种感觉,这两者必然存在什么联系,但是她就是说不上来。
“要是酒楼的女儿回来报仇,那么吴老爷子和老夫人肯定认出来了,由此看来未必是那个女人,她的后代呢?”
听到这句话之后,吴泽眸光大亮,似乎想起什么事情“还有个老嬷嬷说了,当年偶尔听见祖母和祖父吵架,说是在外面的野种,休想带回吴府。”
野种,看来当年那个女人真的怀孕了。
李谚坏坏一笑“吴泽,你悄悄潜入你祖母和祖父的屋子里,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吴泽自小就怕祖父,虽说人已经死了,但是从小的规矩还在,明知他们看不见,他还是不愿意去。
李谚立刻劝道“我们要是把案子给破了,你的心事也就了了,保不准还能和那个花魁有来世呢!”
吴泽心动了,他从未见过那样的女子,人鬼殊途,这般下去永远没有可能在一起。
想着下辈子,他立刻干劲十足,马上飘向了吴家老爷子和老夫人的院子。
“你损不损,若是真有,来世今生,吴泽估计也忘记了以前的事情。”木挽香嘲讽道。
李谚也不生气,反倒是威胁道“我劝你还是对我好点。”
木挽香觉得不对劲,她忙问道“什么意思?”
“道士已经将所有的鬼魂给放出来了,你难道不怕吗?”李谚笑得很是得意,他总算找到让木挽香屈服的法子。
果然,木挽香立刻认怂,她很怕,不过换做其他人也未必好到哪里去,你想想,睁眼闭眼全部都是那些飘荡的鬼魂,有些面貌完整的还好,遇上那些腐烂的,脸上只剩下几块肉的,看起来着实恐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