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夏晋远离开时那灰白的脸色,文琦心情不由得好了很多。
她去了陵园,妈妈依然含笑望着她……,她幽幽地叹息,人生的很多时候是需要妈妈陪在身边的,很多的心事是要和妈妈分享的,当初,她喜欢某个人的时候,因为羞怯,还没来得及和妈妈说,不过,她想妈妈应该是知道的。而现在她心里对感情的种种困惑也只能悄悄地说给妈妈听了,只是不知道妈妈听了会怎样想?
“妈妈,是不是爱的结果都是伤害……”她喃喃地说。
高浩天给她打过电话,尽管他的语气轻松,但文琦却感知到了他语气里那丝那不易觉察的疲惫,她猜想他那里肯定是有事情,可是既然他不想自己知道,她也不想问,何况就是知道了,自己也未必能帮得上他。
她不是不相信高浩天的承诺,只是,在她心里一直觉得承诺是这个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而且保质期太短,所以她很少给别人承诺,也不相信别人的承诺。何况他身后还有着复杂的利益关系,很多时候他不能仅仅为了他自己,身不由己这个词她一向认为是某些人开脱的借口,可是经历了这些事情,她也算是有些理解了。
天气很冷,回来的路上风把她的脸都吹红了,小时候她很喜欢过冬天,堆雪人、打雪仗、吃红红的冰糖葫芦、还有大街上一声声叫卖的刨冰,都对她有着某大的吸引力。可是,后来离开了云州,她就不喜欢过冬天了,元旦、春节这一个个本该是团圆的节日对她来说都是煎熬,尤其后来外婆也走了,她愈发地不喜欢过冬天,这些年的春节,她都是一个人跟着旅行社在外面过的。
元旦已经很近了,满大街上都是商家打折促销的宣传,今年虽然她回家了,可是这个家里也还是她一个人,这样的节日气氛让她心里有着莫名的排斥。
章敏试探地问起文琦对程氏那位公子有没有意思,夏晋远的脸色很难看,“这件事情以后不要再提了。”
其实,他对文琦的话也是半信半疑的,可是,想想这些年,无论上大学还是工作后,她身边的男孩子确实少之又少,是有些不是很正常,再者尽管现在的社会非常开放,但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公开承认自己是同性恋的,这样想下去,他又觉得文琦说的未必不是真的。
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地上不来气。
章敏见他这样,以为是文琦不愿意,和夏晋远起了冲突,心里暗暗自喜,她本来也想文琦会同意这件事情,想想就知道了,以文琦的性格怎么可能乖乖听从夏晋远的安排呢?她故意站在一个女人和长辈的角度极力怂恿夏晋远去和文琦说这件事情,无非是想他们俩为此争吵,他们俩矛盾加深,对她百利而无一弊。
文琦最近频繁地出现在“青色”,连向云晴都觉得有些怪,“我这里最近也没什么极品出现啊?”
“你就当我是专门来捧你的场吧。”文琦看着她夸张地四处张望,有些好笑。
“捧我场?小姐,要是都像你这么捧我的场,我这个酒吧早就关门大吉了。”向云晴没好气地看了眼她面前的茶。
“要不,今晚你喝的酒,我买单,怎么样?”文琦嘴角微微翘着。
“好啊。”向云晴向侍者做了个手势,“去把我们这里最贵的酒拿来。”
“喂,你能不能别这么狠啊。”文琦伸手拦住她。
向云晴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我就知道你没那么有诚意的。”她冲那个服务生摆了摆手。
“我就是再有诚意,也不能把自己弄的破产了啊?”文琦瞪了她一眼。
“哪有那么夸张啊”向云晴瞥瞥嘴,“对了,上次那场戏怎么没有续集了,我还等着有人找上门来骂我狐狸精呢?”
文琦故意打量了她一下,“别说,你还真有做狐狸精的天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