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了看钟灵姐妹,又看了看中民兄妹几个,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吴涵宇夫妇身上,微笑着说道:“上天待我不薄啊。”
还没等吴涵宇说点什么,老人安详的合上了双眼,医生应声走进来检查了一下说道:“老夫人已经走了!”
房间里响了了一片哭声,刘淑珍强压住悲痛取出了黑纱和白花,看了看穆国兴欲言又止。
穆国兴毫不迟疑的拿起了黑纱戴上了,这是他在近几年第三次为表面上没有什么关系,但实际上又是亲人送行了。第一次是童彤的爷爷李忠胜,第二次是他的老师吴道之,这一次则是为丁玉晗送行了,而这三个人则都是穆国兴没有名分妻子最亲的人。
丁玉晗的葬礼很隆重,虽然穆国兴一再声明他是以私人身份来给师母送行的,但是官场里的人就是这样,逝去的人身份地位无所谓,关键要看参加葬礼的人地位有多高了,这就是给死人送葬是做给活人看这句话最好的诠释了。
中央办公厅送来了花圈,在京的政治局委员也以私人身份来参加了丁玉晗的葬礼。这个规格可是够了高的,想必是除了丁玉晗之外,还没有哪一个人能够享受到这种待遇,这不能说是后无来者,最起码也是前无古人了。
燕京大学的几位老教授在参加完了丁玉晗的葬礼之后,也是感慨万千,对于吴道之有这么好的一个学生而羡慕不已。
“七号长真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啊,人家现在的地位都这么高了,还能亲自来为他的师母送行,真是读书人的楷模。刘教授去世的时候,他那个当副部长的学生根本就没有露面,这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啊。”
“是啊,我听说七号长又把他的公子送到我们学校来读书了?听说也是在经济系,老张的机会可是来了。”
几位老教授的目光同时看向了张教授,眼睛里全是羡慕。七号长能做到这样,人家的儿子也绝对差不了,也许在张教授的身上也会上演一段佳话。
到北疆省去调查的中央联合调查组组长李军来到了颐乐堂,虽然在丁玉晗的追悼会上穆国兴也见过李军,但在那里也不是谈事的地方。
“长,调查组在北疆省的调查工作已经结束了,我今天来是要向你做一个全面的汇报,”
李军汇报的很详细,显然也是经过充分准备的。穆国兴预料的一点也不错,北疆省的问题确实是非常严重,地市一级的派系斗争非常激烈,以省政法委书记广洪涛为代表的当地派系,已经把持了一半以上的地市一级的领导岗位。如果不是西北军区写给中央的报告,对这一级干部出现的问题,中央还真是很难现。
李军在汇报中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北疆省委书记虞城海,只是在不得不涉及的时候才会提到他的名字。李军也很清楚,虞城海的后台就是老穆家,万一因此得罪了七号长可就得不偿失了。尽管李军在有意掩饰,但穆国兴也听出来了,联合调查组也认为虞城海在这些问题上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李军啊,作为一个纪检干部坚持原则出于公心才是最重要的,我们一直在反对山头主义和宗派主义,这话不能只是要求别人,我们自己更要先作到,这样才能以理服人。”
李军听出了穆国兴话里的责备意思,脸上感到一热,急忙说道:“长,我们认为北疆省委应该负有领导责任,这是因为他们过于强调掉安定团结和班子的稳定,放松了对下面干部的监管,以致酿成大祸。我们调查组的意见是,省委书记虞城海和省长欧阳华都要承担主要的领导和监管责任。”
穆国兴点了点头:“领导责任就是最大的责任,中央把虞城海放到那么重要的位置上,并不是让他去看大门。在工作中不能现问题及时解决矛盾,一味的求稳怕乱,就失去了一个高级干部应有的品质,更是对党和人民的不负责任,调查组在这一方面必须要有一个实事求是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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