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从北疆王执意要把登记大典和陆王妃的立后大典放在一起举行的时候开始,这些北疆的臣属们就已经预料到,陆王妃手中所掌握的权利,可能比他们以为的还要大。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新皇的登基大典还没有举行,陆王妃就已经先行使和北疆王同等的权利。
而且他们明显能看出来,对于这个结果,北疆王乐意之至。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反对有什么用?
明知道没有用,还要跳出来当出头鸟,闹得帝王心里不痛快,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过不去吗?
他们还想封侯拜相,世袭罔替,封妻荫子。
得罪了帝王还能有好果子吃?
所以,哪怕他们心里对这件事情非常不认同,也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
这也就注定了,那位旧朝官员,是绝对拉拢不到他们做同盟军的。
于是大殿上的气氛出现了沉默,变得非常尴尬起来。
那位旧朝官员眼见大家都不作声,差点急的跳脚。
他气急败坏地问道:“牝鸡司晨,这么有违伦常的事情,你们真的就一点意见都没有吗?”
众人依然不出声,既不说有,也不说没有。
这样才行进可攻退可守,等到哪一天非发表意见不可的时候,无论怎么说都不会自打嘴巴。
北疆王早已忍无可忍,怒喝道:“闭嘴!”
“王妃如何行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既然你开口规矩,闭口礼仪,那本王现在就问你一声,按照你说的礼仪规矩,像你这般目无尊卑,执意犯上,一再冒犯本王和王妃的行为,该当何罪?”
北疆王是从战场的死人堆里滚下来的,是见过血的将领,身上自有一股肃杀之气。
此时气势外放,给人造成巨大的压迫感。
那位旧朝官员只觉得膝盖一软,“扑通”一声就跪着下去:“王爷饶命。”
“臣没有其他意思,只一心为了我们大昭国着想……” 北疆王冷笑:“本王只问你,该当何罪?”
如果惹怒了一般的亲王,无非就是赔礼道歉,最多不过丢官革职。
可北疆王是一般的王爷吗?
当然不是,他即将成为新朝的帝王,成为大昭国的天子,是万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 所以他这种行为,就是欺君犯上,而欺君犯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不说什么诛灭三族、九族,革职、抄家、下狱那是分分钟的事,这位旧朝的官员哪里敢说?
只好跪伏在地上装死。
北疆王见他这个怂样,冷笑一声,转头看向顾首辅,问道:“顾大人你来说,他对王妃不敬,这样的行为该当何罪?”
顾首辅正色说道:“回王爷的话,大昭国的律法还没有修订出来。”
“若是沿用前朝的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