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湛笑嘻嘻的脸让容云曦非常想打他,但她按耐住了自己的手,这样做是没用的,而且她也打不过。
“别气啦,”齐湛语气软了下来,“咱们先玩儿会儿,等你爹他们来了,容月锦有她好受的。”
“实在不行,咱们搬去你爹的书案上玩儿?”
容云曦还是不说话,齐湛就把纸牌搓到一堆,搬到了书案上。
“这有什么区别吗?”容云曦闭了闭眼睛,压住心底的火气。
齐湛眨了眨眼睛,笑道,“那当然是等下他们来了,看到这幅场景之后,脸上的表情非常有意思啦!”
容云曦心底的火气转瞬又被浇了一桶凉水,这齐湛一定就是个憨憨!
她咬牙想着,认命的跟过去坐了下来。
不过……那群人看到自己坐在爹爹的书案上玩纸牌的神情,还真是有意思。
爹爹带人进来之后,容云曦心底想着。
又是妒忌又是不平的,那有什么办法啊,我爹就是宠我嘛。
容云曦的心情有点好,就笑着对他们说,“来一起玩纸牌呀?”
你们敢进来么?
众人呵呵笑了两声,走了。
直到翠微进来,容云曦开始说起整件事,说到朝颜种子制成的毒药,容云曦都还不知道齐湛手里为什么会有解药。
也就意味着,这件事要查起来,首先倒霉的就是齐湛。
但容月锦的罪责该治还是能治的,毕竟掺了药的香炉就放在那里,那个小丫头人证也在那里,至于朝颜种子制成的药粉是怎么被带进府中的,只要查一查容月锦的心腹丫头绿珠最近都去过哪儿,这个关键物证也很容易被取得。
齐湛干嘛闲的没事干非要插一脚呢?
容云曦百思不得其解,甚至觉得这个人就是吃饱了撑的。
在第二次询问齐湛为什么手里有解药,然而齐湛还是笑眯眯不说话的时候,容云曦彻底怒了,“齐湛,你要是不说,这件事被牵扯出来我可不会管你。”
“要是我说了,会怎么样?”齐湛笑着反问,他单手支着脑袋,一副闲适模样。
“如果你告诉我的是事实,我会想办法帮你遮掩。”容云曦认真到,“如果你不说,我不会帮一个我不信任的人。”
“担心被我倒打一耙呢。”
齐湛慵懒的坐直了身体,伸了个懒腰,就趴在书案上起不来了,“我累了,这件事,就看云曦你打算怎么做吧。”
容云曦咬了咬牙,气的一手拍在书案上。
这时,外边传来了惊叫声,和一群人慌乱的脚步声。
“大小姐,二小姐那边,应该是出事了。”
翠微小声提醒了一句,容云曦的脸色转瞬就沉了下来。
“我们去看看。”
容云曦把手上的纸牌放下来,直接带着翠微就走了。
霍文殊的目光在容云曦的背影上扫了一眼,转头问齐湛,“手里有禁药,可是大罪。”
齐湛的神情依旧得意,勾起了唇角,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这场赌局,我会赢。”
“你那么相信容云曦?”霍文殊皱起了眉头。
齐湛不说话,他神色有些沉,霍文殊看着他有些阴郁的脸色,就知道了一切。
霍文殊垂眸不再说话,手指捻着手里的纸牌,他翻面过来时,上边画的是一场大火,极其诡异。
“大火么……”
霍文殊喃喃自语。
容云曦这边,带着翠微一路来到了闭月园,外边的人堵得水泄不通,容云曦和翠微颇有些费力的才挤了进去。
这群人基本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念头来的,容云曦刚到,里边就有掌事丫头走出来赶人,“二小姐身体染恙,这才迟迟未归,奴婢代二小姐谢过夫人们的体恤,不敢耽误夫人们的雅兴,还请夫人们回到花厅就坐。”
“病了?我看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
方才被当刀子使的容颜此刻立马牙尖嘴利的叫了出来,“方才二小姐的闺房里传出一声尖叫,我们可都听见了。”
夫人们想看热闹,有人带头了各个脚就像是长在地上一样不肯走了,场面话说的却是极其好听。
“就是呀,今个儿可是二小姐的生辰宴,二小姐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我们心里也挂怀着呢。”
掌事丫头是绿珠,听见容颜这句话顿时脸色就有点黑,但她很快就把神情给隐藏了起来。
容云曦从外边走进来,一听见这话,立马两把眼泪一抹,就急忙奔了上去,“二妹妹这是怎么了?病了?难不成是那箜篌的问题?”
绿珠眼看着容云曦着急忙慌的就要往屋子里冲,赶忙把人给拦了下来,“大小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