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无涯皱眉看着乐西子:“有这件事?”
乐西子抱拳回话:“属实。”
“可是对方在我宗门内刺杀柏度清,你怎么看?”
“必须要武道会给我们一个说法。”
“你认为这件事是武道会背后策划的?”
“据说武道会少主姬武只是一个炼气小修,不可能会有这种能力。”
乐无涯沉吟一下:“这事你去办吧,听听武道会怎么说,但是对方给你留下这枚玉柬的目的就是告诉你,此事与武道会无关,属于姬武的个人行为,估计你去问了也是白问。”
“至少也要武道会少主出面说清楚才行,我们也能对姬武的真实实力有个估量。”
乐无涯呵呵笑了:“柏度清炼虚二层修为,门下弟子元神以上八人,就这样被无声无息的杀了,你说姬武的实力怎么样?”
乐西子垂手而立:“武道会的实力一直不明,儿也想利用这个机会探探他们的底细,再说二十年一度的云榜争夺赛马上举办,武道会是举办方,跟他们接触一下么没什么不好。”
乐无涯点点头,略一沉吟又嘱咐一句:“这个姬武,只能交好,不能得罪,你自己的安全更重要。”
乐西子心头一暖,躬身施礼:“谢义父。”
乐无涯摇摇头:“少主卫队?有点意思。”
至于真一派,掌教长老古玉正在疯狂逃亡中,传讯玉符的震动他知道。
无论什么消息他现在也没时间去看,身后就是两个炼虚后期修士紧随其后,稍有差池就会丢命。
这里是仙王城附近,他这次是带队来仙王城培训弟子的,云榜争夺赛再有半年就开始了,真一派此次有三个弟子很出色,有望在这次赛事中展露头脚,所以由掌教长老亲自带队。
真一派所谓的掌教长老就是掌门,但是真一派毕竟也是观和星的大宗门,按照大宗门的体制,掌门在宗门内的权利并不是很大,而且负责的都是些宗门内的琐碎事物。
古玉是合体修为,此时在两个炼虚期修士的围杀下,早就捉襟见肘,黔驴技穷了。
后来见实在无路可跑,忽然耍起光棍,站立不动:“二位前辈为何要追杀古玉?我可是真一派的掌教长老,二位就不考虑后果么?”
这两个炼虚期修士一个叫鱼业水,一个叫炼长风。
炼长风笑了:“我们是姬少主卫队成员,奉少主的命令杀你,听明白了吧?”
“姬少主?姬武?你们是武道会的人?”
鱼业水叹口气:“炼师弟,跟这种猪三废什么话?”
说完结界瞬间放出,古玉却用瞬移躲过去,岂料正好撞在炼长风的结界里,炼长风笑了:“告诉你,我们是少主卫队成员,不是武道会,你听不懂人话么?还是我说话有口音,你听不明白?”
古玉很想说,你的话我听明白了,意思没听懂,但是他没机会再说出来。
鱼业水的水云叉和炼长风的长风剑同时贯穿了他的身体,连轮回的机会都没给他,一枚戒指被炼长风收走。
这是衣怀安的布置,怕有风吹草动让古玉跑了,所以兵分两路,同时动手,只是古玉这次带队出来,身边的高级弟子只有两人,已经被杀,其他弟子只好以后再杀了。
罗翁这边有极品飞船,速度奇快,一夜间平定两个宗门。
还剩下灵云宗和煅拳堂,这时他接到消息,灵云宗宗主尹正携家
眷逃走,煅拳堂堂主修狱明独自潜逃。
罗翁笑了:“携家眷潜逃,宗门都不要了?修狱明更狠,连家人都不要了,先杀他们两个,再回头灭宗。”
这两个宗门同样也有炼虚修士在监视。
于是陈晓东收到这样的消息:灵云宗宗主尹正携家眷逃跑,出宗门三百里处被击杀,灵云宗随后被覆灭,宗门被荡平。煅拳堂修狱明独自逃跑,出宗门二百里处被击杀,煅拳堂一千三百弟子尽数覆灭,舵口被大火焚烧。
罗翁连灭四个宗门,收获满满,也回归大观国。
陈晓东一拳砸在桌子上,脸色气的铁青,随手发出两道传讯后,起身去找陆无根商讨此事。
陆无根捻须听完陈晓东的汇报,沉吟半晌:“你确定是姬武干的?”
陈晓东正色道:“已经确认是姬武所为,修真界律法,向来都是祸不及妻儿,姬武成为武道会少主不到半年时间,就作出这种人神公愤之事,我主张立刻联系其他宗门,讨伐武道会,给天下修真者一个公道。”
陆无根扯了扯嘴角,作为观和星的翘楚,他太知道陈晓东嘴里所说的律法了,什么祸不及妻儿,都是冠冕堂皇的虚伪说法。
修真界人士,哪一个不是嘴里说一套,背后作一套,所谓的衣冠禽兽,道貌岸然,阴险歹毒就是说这些人的。
要求别人的时候,口口声声祸不及妻儿,自己作起来各个心狠手辣。
谁不知道斩草要除根?
不是怕对方会找自己报仇,重要的是会给自己家人留下祸患。
陆无根现在思考的不是道德伦理的事情,他想的是姬武在干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作?
是在敲山震虎么?
姬武这手牌打出来的目的在哪里?
陈晓东见陆无根半天没言语,脸上出现疑惑的表情,忍不住又说道:“武道会此举必然会招致观和星所有修真人士的唾骂,如此惨绝人寰的手段让人发指,我玄真教作为观和星第一宗门,此事若不为天下修真者讨还一个公道,以后人人都可以像姬武一样肆意妄为,观和星不是乱套了么?我玄真教还有什么公信可言?”
陆无根笑了笑:“也好,你现在还在教子考核期间,有些事你可以决定如何去作,既然是武道会少主作出这等事,你们这一代人理所应当为天下公义出头讨伐,但是这不是宗门恩怨,不必把各自宗门卷入其中,正好云榜赛即将开始,你可以联系其他宗门教子级人物借机共赴武道会拜访姬武,要求他给观和星修真界一个说法。”
陈晓东愣了愣:“我亲自去拜访他?”
陆无根呵呵笑了,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你害怕呀?你不是要为修真界讨还公道么?现在机会给你了,你又打算退缩了么?”
陈晓东似乎从陆无根的语气里听出点别的意思来,但是看向陆无根时,发现对方面色和煦,眼神里透着关爱,明显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期待样子,没有其他任何可疑之处。
随即抱拳说道:“师父,我觉得这不是姬武的个人行为,分明是武道会在借题发挥,图谋不轨,所以只是我们这些宗派后代上门讨伐姬武,怕是力量不够。”
陆无根叹口气:“姬武这件事让我想起你师兄,他遇到的袭击跟你师兄遇到的如出一辙,姬武大难不死,报复手段激烈一些可以理解,你不是也想着为你师兄报仇,荡平海门教么?正好这次也借机会跟海门教接触一下,看对方什么说法?对你师兄遇害的事又给我们什么样的交待?”
陈晓东有一瞬间的呆滞,这好像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战争,而不是交际手段,修真者时间金贵,谁有功夫坐那里和稀泥呀?
嘴炮这事是他们这些人去干的么?
宗门里不是有专门的嘴炮队伍么?
怎么这事越说越背离了自己要去的方向呢?
陈晓东决定不跟陆无根在这里打太极,他发现自从穆北剑遇害后,陆无根似乎改变了性情,他印象当中的那个爆烈老头儿现在开始玩心计了。
这不符合逻辑呀。
陈晓东躬身施礼告辞出来,心里还在嘀咕着,忽然觉得心念一动,不好!
有人偷他的东西。
陈晓东简直不知道该骂什么才好,现在到底什么世道?居然有人偷东西偷到他的头上来。
最重要的是,贼人进入的地方有一个极为重要的东西放在那里,他不能把这个东西弄丢了,这是要给别人交代的,丢了它,陈晓东的这条命就交代了。
怕什么就来什么,陈晓东刚想到这里,心念就和他最担心丢的东西失去了联系,一口血涌上喉头。
此时的陈晓东有点气急败坏了。
吐出一口血后,身边微微虚幻,人消失当地,再出现时已经是一个密室。
居然是当初存放穆北剑躯体的那个房间。
陈晓东一出现在这个房间里,当时又吐出一口血来,这次是被气的。
房间里被画的乱七八糟,正面墙壁上的阵法已经被破除,里面的东西彻底不见了,旁边还写着一排大字:“龟孙子,东西爷爷拿走了,你别来追我啊!我跑的快。”
这是什么智商的人才能说出来的话,骂陈晓东是龟孙子,还说自己是他爷爷,这不是变相的说自己是乌龟么!
可是这种智商的人怎么能破除墙壁上的阵法?就连陆无根都看不出来墙壁上的异样,这只乌龟是怎么发现并且破除的?
那里面的东西是万万不能丢的。
陈晓东第一次感觉到恐惧,冰冷的死亡正向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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