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冷一热,冲的我打了个喷嚏。
“这么晚了出去乱跑,惹得风寒也是自找的。”
虽然尧华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还是将我搂在怀里。
“你不是同皇后恩恩爱爱,还哪有空来照看我。”
尧华扶着我的肩膀,让我脸对着他,目光交汇。
似是他第一次说喜欢我时的模样。
眼神中似是藏着墨云托雨,雨过西楼,水东流,晚烟收,柳外残阳,回照动帘勾般动人。
“阿肆,朕若不是因为喜欢你,你觉得如今你还能在宫里蒙混下去么,这九华皇宫里哪有你这么一个宫女,你同朕说你是重华殿里三年前的阿肆,那阿肆早已是年过花甲,她是少年时就带着朕长大的姑姑,你以为朕会信你那拙劣的鬼话。”
尧华伸手攥着我的下巴,眼神中似是一汪清泉照出了我的模样,外头的夏鲤听见窗外树枝被雪压断的声音,静的我害怕。
“这些都是孟伶告知你的,阿肆是年少时在重华殿里照顾你的不假,可殿下可听过阿肆十三年容貌未变被人称作妖女啊。”
我声音有些沙哑,尧华眼中的我不知是否有些疯癫,一位下一秒尧华要称我为疯子将我打入冷宫了。
没想到被拽入了怀抱,脸贴到了他暖暖的胸口。
“我不要你是什么妖女,你今年就是十六岁,重华殿当值,是朕的阿肆,十六年前的阿肆早以年老过世。”
尧华抱我抱的很紧好像下一秒便要将我融入在身体里一般,怕我跑了。
“你抱的好紧,胸口痛。”
我伸手拍了拍尧华的后背。
“阿肆姐姐,你让尧华省些心好不好。”
尧华没松开我,而是奶声奶气的说了这样一句,瞬间,我的脑子里全都是从前尧华的各种画面。
他?想起来了?
“你,你说什么。”
······
“姐姐。”
尧华轻抚我耳后碎发,在耳边说了一声姐姐。
我的骨头都随着尧华的这一声姐姐软了下去,身子摊在他的怀里。
“尧华,你记起我了,你怎么不说,你······”
我话还没说完,尧华便问住了我的唇,亦如这些日子我们两个缠绵悱恻时一般,让我无法拒绝。
“我说了,不想你做姐姐,要你做我的女人。”
说罢,我的所有话都淹没在尧华的吻中。
荒唐过后我躺在尧华怀里,他才与我说早就记起来了从前的事情,只不过没有说罢了,派人在暗中寻我一直也没有消息,派着军队南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找我,怕我被庆阳捉去用来威胁他。
至于我自己送上门来的事情,尧华说了一半便被又开始不老实了。
我走失于己亥年腊月二十三,与尧华重逢于辛丑年冬。
······
至此尧华都未曾问我是什么,问那天发生了什么,不曾提那日发生何事,许是他心中直到那日未曾救我,是他的遗憾。
又过了好些日子,那边的孟伶似是消失了一般,不来找我的麻烦,也自始至终未曾见到我的模样,这些日子舒坦的仿佛回到了三年前。
尧华每日照常的上朝,不过如今是以一国之君的身份,不再是皇子,重华殿书房对面的美人榻照旧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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