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耳问杜鹃。
“没想到这么快，刚刚听着消息时就听说皇后娘娘在宫里哭唧唧的要来找陛下求情，这前后脚也是够快的。”
杜鹃说到。
“我去看看吧。”
听着外面的声音孟伶似乎是被重华殿外面的侍卫给拦住了，孟伶虽然常常编瞎话，但是也没真的伤害我或尧华，且嫁与尧华不曾受过一日夫君恩爱，也是个苦命人。
“为什么拦着皇后娘娘。”
重华殿的侍卫看着我过来时面露几分惧色，对于孟伶似是觉得大势已去不足为惧。
她穿的一身缟素，不如往日那般光彩夺目，头上的金银瓒饰也卸下，看着怪可怜的。
大概是我那时候仅看外表产生的怜悯之心。日后使得自己抽筋剥骨。
“娘娘，这是陛下的旨意。”
小侍卫见是我，说话时的语气都与刚才相比软下了几分。
“无碍，妹妹不必为了我惹得陛下不快，本宫就在殿外等陛下回来吧。”
许是我心中那一丝的悲悯在作祟，看着孟伶如此可怜的在外面有些舍不得，如今她以家破，心中有感觉今日她来不是求家人生，而是求自己不死的。
那时候杜鹃与我说孟家事时我便想起九华国例律中有一条是通敌叛国诛九族，这其中孟伶也在九族之内，或许她求得是自己的一条命也未可知。
“陛下现在在哪？”
我见皇后不能进来，但我出去侍卫未曾拦着。
杜鹃站在原地不跟着我，皱着眉头，手里头搅着帕子，不想让我插手此事。
“杜鹃，陛下在哪。”
这丫头看我是认定了，无法阻止，于是说到“大燕来了使臣，陛下在祈年殿正与使节议事。”
刚踏出重华殿的大门，外面便开始下起了小雨，记得回来时九华帝都是刚下完雪，细细茫茫的像白霜一样铺满大街小巷。
如今殿外的白玉石已经被细雨染湿了。
“娘娘，要不奴婢派人回去取雨伞来。”
杜鹃用衣袖给我挡着头顶上的雨水。
“我哪有那么娇气，几滴春雨就能将我融了？”
说这话时忽觉这才是本殿下，该是什么都不怕的，这些日子颠倒迷惑，过得糊涂了。
等到了祈年殿，守着一层又一层的侍卫。
“等等，现在不能进去。”
祈年殿的侍卫将我拦下来。
“你个奴才，我们娘娘你都想拦，是不想在这宫里当差了么。”
杜鹃先我一步上前去，朝着那几个侍卫吼道。
“杜鹃姑姑，不是我们不让进，而是里面陛下说了，就算是皇后娘娘来了也不能进来，我们也是听吩咐办事。“
侍卫说到。
“我在外面等吧。”
这雨看起来是要越下越大，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在人间这十多年不喜欢雨的原因，也是因为每当下雨时怕遇上父王当值。
九华的雨季阴雨连绵，让我想起父王，所以倒不如下雪，眼不见心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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