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琼斯伸出大拇指说道：“该死的！想起这事情我就郁闷，好歹我也是宾夕法尼亚大学出来的，结果混到了破产！该死的‘页岩油革命’！说白了就是割韭菜圈钱！借着‘能源独立’的噱头大肆宣传吸引韭菜！而我就是那该死的韭菜！”
“应该说是倒霉的韭菜。”杨萌端起酒杯和迈克尔琼斯一碰杯说道：“你可以说我笨，我从不进行投资，就是因为我知道，资本市场里真正赚到钱的就是那些发起融资的和最早进入市场的。第一茬的韭菜好吃，后面的韭菜就越来越不是味了。而我自认我的智慧太笨，还没到那种能一眼分辨出自己是割韭菜还是当韭菜的地步，所以我就不进资本市场。”
“你好意思说自己笨？”凌峰气道：“你这过目不忘的本领原来小时候我们怎么不知道？你上学的时候也没看到你这一手。”
杨萌耸肩：“我这人比较低调呗。”
他说完后眼前多了一排中指。
杨萌笑道：“过目不忘又有什么用？那些善于思考的人才是真正的聪明人，而我明显不在此列。”
其实杨萌曾经和泽特探讨过这个问题。泽特有七个学位，但是不代表她是聪明人，这七个学位都是用时间通过不断学习得来的，
就像泽特在13年的时候在牛津获得过骨科博士学位，但是放到今天，那肯定是已经落后于时代了。她无法跟上新的知识，世界在进步，她还是要通过不断学习才行。
用泽特的话说：不管一个人活了多久，他的意识很难超越他所处的时代，不可能比这个时代最优秀的人知道的更多。泽特最早还是相信‘地心说’的，而后来过了很久才知道‘日心说’才是正确的。。。。。。
杨萌记性好可不代表他是天才。对这一点儿，他的自我认知还是很明确的。
“如果说地球上都没有石油了，那星条国的页岩油技术那肯定会赚钱，但是现在还是太早了。”齐昆说道。
杨萌却道：“那也不一定，这么长的时间里说不定出现了别的新能源成为石油替代品。那时候说不定有更廉价更有效的新能源出现。天知道呢！这就是那些聪明人做的事情了，那就跟我们这些平庸的人就没有什么关联了。”
一边的周其薇说道：“我一个同事喜欢炒股，他说现在新能源股走势还是很不错的。”
迈克尔琼斯却愤愤说道：“肯定又是割韭菜！”
杨萌笑道：“这里有办实事的，也肯定有割韭菜的，汉国对新能源的追求很久很久了。你知道我们汉国能源缺乏，同时又有强烈的民族自豪感，我们也想过能源独立。甚至还出现过‘水变油’的闹剧。”说到这里他伸出两根手指：“两次！”
汉国人想要能源独立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1984年有个叫王洪成的家伙就宣称自己发明了一种‘母液’，只要按照一比一万的比例加到普通的水里，那水就变成了‘水基燃料’，可以用这种燃料发动汽车，成本仅仅为汽油的千分之一！
开始这事并没有引起关注，到了1992年，王洪成的‘水变油’突然成为了全国上下人尽皆知的事情。官方报纸官方电台都大肆宣传。全国都为之疯狂，王洪成成了全国的香饽饽，那时候把王洪成吹上了天，什么‘上下数万年的发明都不如王洪成的伟大发明’，是汉国‘第五大发明’。汉国顶级高校哈工大当时的校长和书记先后两次给最高领导写信坚称水变油是可信的。连国家计委都给他拨款支持！
可惜的是最后还是证明是个骗局。在那个年代他就通过这种手段诈骗了四个亿！在那个年代这是天文数字中的天文数字！
原来这个事情只能当笑话来看，结果人的记忆是短暂的，三十年后，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这必须要提起的一个人就是‘忽悠之王’庞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