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我们还有正事没说呢。苏亮说,以后再说吧。
阴立仁说:“那就快说正事吧,火上房顶一样,什么事啊,让苏局这么着急。”
“是这样的,我怎么总觉得要出事。”苏亮说,“这许正戈好像有事瞒着我,你那个战友李果毅本来被我整垮了,但好像也是被他悄悄地用起来了。”
“有这事?”阴立仁放下酒杯,“他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呢?”
“瞒着我的肯定就是跟我有关的事,跟我有关的事就是跟你有关的事。”苏亮显得忧心忡忡。
“这倒是有点棘手。最近你还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没有,比如纪委找过你没有?”阴立仁问。
苏亮想了想,说:“这倒没有。”
“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是市人大代表,这几年给J市交了不少的税,我是纳税人,纳税大户。你呢,你是公安局的副局长,副县级领导干部,要动你也得要有十足的证据。”阴立仁显示出了一贯的自信。
“你说得也对,阴总。就是人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不收重用,郁闷,憋屈。还有几年就退了,不要天亮了还尿床上。”
“那你说怎么办?”阴立仁问。
“亡羊补牢嘛。”苏亮边想边说,“最近抓紧擦擦鞋印、脚印,该打点的打点打点,该收敛的收敛收敛。还是就是看哪里还有漏洞,关键不要有什么把柄落在人家手里。”
阴立仁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啊,现在我也不知道什么地方有漏洞。苏局,你帮我想想。”
苏亮若有所思,“我看就是你那两个战友麻缠。李果毅干了这么多年刑侦,手头肯定有你的东西。”
“应该有,但还不致命。”阴立仁,“他在我这里安插了一个眼线,你知道的,已经被我咔嚓了,神不知鬼不觉的。”
“还有的话,就是你另一个战友,旷山峰。”苏亮说,“上次应该是他给公安局邮寄了许多你的证据,被我压下了。”
“这个人一贯跟我作对,可恶至极。”阴立仁咬牙切齿,“不说了,不说了,先吃点东西。”——
( 欲海突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