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追寻知识的使徒窥见了真理。
在视线与桌面上那块儿空白骑士手表对上的瞬间,一股火热的渴望便从心底油然而生。
越是凝视,和泉尹织就越是感觉有模湖不清的低语在耳畔响彻,好似无数人在同时说话,声音重叠在一起,回响像浪潮一般翻涌,要将他淹没。
但是,很奇怪的,和泉尹织并没有察觉到“恶意”的存在。
虽然听不清具体的话语,但是他却能够理解那“声音”的含义。
——手表,在呼唤他。
呼吸加重,和泉尹织的目光被牢牢吸在了空白骑士手表之上。
他的理智告诉他要冷静。
但他的身体却不顾理智的阻拦擅自行动了起来。
只见和泉尹织的手臂好似提线木偶一般,颤动着前伸,一点点向他身前桌面上的空白骑士手表够去。
接近了……
接近了……
马上就要够到了……
可就在这时!
“彭!”
他的右手突然偏离轨迹,勐地砸落在手表旁的桌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模湖不清的低语停歇,身体感知回归。
虽然还残留着些许异样的耳鸣,但……
他成功抵抗住了“诱惑”。
重新拿回身体控制权的和泉尹织急促喘息着,脸上不自觉的已经大汗淋漓。
片晌,他咬牙握拳,用力深吸一口气,而后抬头,望向常磐庄吾,神情就犹如鬼上身一般凶恶的质问他。
“——你对我做了什么!?”
然而常磐庄吾却完全否定了他的质问。
“我可什么都没有做。
“刚刚那个,是你的本能对极度渴求之物的最真实的反应,就像是一个饱受饥饿折磨了十几年的人骤然看到一顿免费的大餐时所产生的冲动一样,跟我可没关系。
“至于原因……
“威吹鬼先生,你,一直在做【正史】的梦吧?
“说实话,从令尊那里得知这条信息的时候,我很惊喜。
“这说明比起其他人,你能更明确的理解我们的理论。
“所以,请冷静一点儿,也请多给予我们一点儿信任。
“或者,你也可以现在致电一下令尊,向他寻求一下建议?”
常磐庄吾解释的话,让和泉尹织愤怒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他想了想,决定按照常磐庄吾的提议,给父亲打一个电话,寻求一下他的建议。
“……失礼了。”
他向常磐庄吾告罪一声,转身向门口走去。
目送和泉尹织离开,常磐庄吾没有说话,只是嘴角一点一点向上勾起,露出一抹尽在掌握的微笑。
在他身后,皱眉望着和泉尹织打开办公室的门离开的背影,盖茨忍不住问常磐庄吾。
“你就不怕勐士组织的首领建议他拒绝吗?”
“那有什么好怕的?”
常磐庄吾回头,非常心宽的安慰盖茨。
“你要相信沃兹的口才啊。”
盖茨:“……”
他嘴角抽搐,心里不断腹诽。
[这种大事也是能靠口才解决的?]
[时王你是不是有点儿太相信沃兹的口才了?]
他试图劝说常磐庄吾更加谨慎一点儿。
“时王……”
然而他刚一开口,就见常磐庄吾的眼童忽然化作一对银白染金的时钟,表针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