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那赵七一五一十得向杨从循吐露自己这些天是如何与那个从酒坛当中伸出来的怪手对博,而后输得清洁溜溜的情形。
虽然赵七他瘫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得直说自己这些天混得是多么惨,但从其输给魖这么多银子之后,竟还能在工棚外聚众开局,照样能招呼围观的淘金客来他的摊子上下注。
可见其囊中并非像其跟杨从循哭诉得那样空空如也,多少还是有些油水可捞的。
想到这里,胡三顿时将一双三角眼眯成两条缝,咧开大嘴,呲出嘴角上下两对又尖又萌的小虎牙,同时将他那条大红尾巴一撅,叠起两只爪子,“嘿嘿嘿嘿”得搓了起来。
就在这时,在一旁捋了半天胡子的火龙驹忽然身形一长,一个箭步窜到小狐狸近前。
而后火龙驹掂着两只后爪人立而起,将嘴巴凑到胡三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胡三闻言这一对黑眼珠突然一亮,又骨碌碌得转了两圈,接着便眉开眼笑得接连点头,同时伸出爪子冲赵七背后一指,看样子是让火龙驹他抓紧时间行事。
只见火龙驹他蹑足潜行,悄悄得溜到正喋喋不休讨情求饶的赵七身后,稍一顿足便猛得向上一蹿,在空中将两只瘦小的前爪凌空一抖。
登时便有一块豆包大小的青石从其双爪间射出,正正得拍在正说得口沫横飞的赵七后脑勺上!
只听赵七“唉哟”一声,接着便两眼翻白,整个身子就像根枯树干一般直挺挺得朝前扑倒。
这个变故真是出乎杨从循的意料:“哎,火龙驹!你干嘛从背后出手行凶?!”
这时就见小胡三跐溜一下窜到赵七身旁,先是俯身用爪子凑在赵七口鼻前试了试呼吸,接着就冲杨从循满不在乎得一抖爪子。
“没事儿,这个赵七还有气儿,只是昏过去了。
杨兄你也别怪火龙驹他出手太狠,是兄弟我嘱咐他这么做的。
火龙驹说他想到如何对付这个魖的办法了!
这个办法可不能让外人随便听了去,只好辛苦他赵七在地上躺一会了。”
说完,小狐狸抬头对着杨从循狡黠一笑:“依我看,杨兄你不妨就按照火龙驹的法子出手将这立鑫矿上作妖的魖除了,也好送份大礼给那个黄二奶奶。
咱们千里迢迢得上门求人,咋说也得有份说得过去的见面礼才是,杨兄你的意思呢?”
听了小狐狸的建议,杨从循费解得挠了挠头:“这办法好是挺好,可问题是咱们怎么除那个魖呢?
黄二奶奶可是我娘当年领的黄仙,少说也得有百八十年的道行。
她都没办法除了这个魖,只能和对方真金白银得对博,可见这玩意儿很不好对付啊!”
这时就见火龙驹冲杨从循笑嘻嘻得一拱爪子:“杨公子此言差矣。
老夫先前已跟公子提过,这魖只不过是一些被人类嗜赌欲望所吸引来,并借着天地间那一缕缕四处游荡的阴秽之气修炼成形的小精怪。
就本身实力论,魖并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就算一时杀不死,惊走它们却不是什么难事。
这点像老夫这样不成器的灰仙都有把握做到,遑论成名已久的黄家二奶奶?”
只见火龙驹他轻轻摇了摇头:“说到底,黄菊花她还是顾虑着她们黄家的金矿啊。”
火龙驹告诉杨从循,魖这种行秽实在是太过弱小,弱小到无法全部理解人们的意图。
就算你把刀架在其脖子上勒索它藏起来的那些钱财,它也只会想各种办法从你手里逃走。
等其发现逃脱不了时就干脆闭拢手指等死,完全想不到那些对头只想要它的钱,压根就不想要它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