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面前的,澳阔申……似乎是一个畸形!没错……一个灵族无法完成的愿望:那愿望似乎是所有生命体的愿望:
……
一只鹿,在小溪旁饮水……它是只雌性的鹿,昨天它刚刚有了能繁衍后代之前的行为。它今天在水边饮水。一瞬间,风声吹起在了它的身旁,它看到了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以及那原始森林中的飞鸟!
它感觉到有些什么,但却无法说出来……并非是这鹿不会人类的语言,而是它无法表达出它作为生命体的一些无法表达的感触!
它也许被猎豹捕食,也许无法活过冰河期……但它却在感触……感触这个世界!
……
而澳阔申,只是一个统筹化的愿望——一个灵族永远无法实现的梦。而灵力的本身,灵能的形态,只是通过一条根本看不见的绳索,将有形的物质连接。因此扩展的澳阔申,则是一个永远无法醒来的梦境!
就像是“道”一条道路驶向远方,而在这条道路的旁边,有着无数的道路……那些道路你看不见,但以道路来说,那些道路的确存在,以你的目力所及来说,那些不存在……
可以存在来说,那些道路却存在又不存在过……及他们失去过,存在过,也始终成为了愿景!
也就是说,澳阔申,阿隆申,道,统筹体……都是一个名词……它们所表达的,仅仅是一个愿景!不完整,无法形容,但却拥有力量。
阿尔伯塔又思索:可不完整又如何形成力量?由自然而生?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阿尔伯塔继续向前走,他看到了火焰,火焰燃烧在他的身旁。他突然明白了他现在的状态:他是一个不死人!他不是活在人类的世界,也不是活在死人的世界……而是他活在了幻象和活人的世界的夹缝中!他不是灵族,但他却成为了灵族中最强大的灵能者!他因此受到了比诅咒还可恶的痛:即他无论如何讣告,如何恳求,他始终是将自己的灵,放在了澳阔申的边缘。澳阔申强大的力量,早已经与他的灵魂相连接!在某种意义上,他已经将自己放在了道路的边缘,并且他跑得比谁都快。因为他不是在道路上……而是在那条道路的折影中……
太阳在你身后的时候,影子永远在你的身前!而阿尔伯塔一旦在阴影中,他会永远会首先看到道路前方的信息。因为他是影子,永远在本体的前方!
他根本不是能预测未来,能探索到心灵的风暴,能读取他人的心灵……而是他将自己的生命力,存在于夹缝中了……他知道……他所看到的那只鹿,死了……因为无论如何,鹿终究会死的!因此他得出了结论:鹿死了……他不需要像猎豹一样逐鹿,因为鹿已经死去……
鹿死了,猎物没了,因此不需要猎人了!就像是兔子死去后,猎犬的作用就消失了……
而他,则在通过对澳阔申越来越深刻的感知当中,与澳阔申的联系越来越紧密!澳阔申不是在繁衍,也不是在侵蚀……而是融合!他已经与澳阔申融合在一起,澳阔申已经成为了他的一部分,而他,则成为了澳阔申的载体……因此,他的一部分在幻境中,另外一部分在活人的世界中:他随意可以穿越幻境的空间,在幻境中读取任何他想要的力量!但他的身躯却在人类的世界中……他已经无法表达生,老,病,死的概念……也无法表达老死,和老死的尽头的概念……因为他早已不生不灭!
他的生命始终会走向尽头,可他的灵,他的澳阔申,却会像绳索一般,将他死死得束缚!直到他死去,他永远无法解脱……
他才知道,他获得的不是力量,而是诅咒……
瞬间,他知道了,灵族……灵族的这个创造:澳阔申,灵态感应,心灵风暴,以及阿隆申……只是他们的一个渴望:所有生命都会有的本能!就像是那鹿,会自然而然的解释它为何会喝水,它为什么会饥饿……
鹿也许不知道那溪水是水,但它却知道喝水能解渴。因此它也不多想了……它自己给了自己一个解释:喝水能解渴!它甚至不知道那水的称呼是水……
这就是澳阔申!生命本能对世界的解释。而将这种力量延申,将其增强!获得的……无非是一个无法言说的集合体……一个单纯力量的集体!即澳阔申……将这个力量增强到极点,就是阿隆申……
无所谓侵蚀与否,无所谓澳阔申是否在繁衍,因为当一个使用澳阔申力量的人,熟练使用这个力量的时候,他已经与澳阔申的一切相连接……紧密不分!
阿尔伯塔现在才知道,灵族文明毁灭了……如果灵族文明没有毁灭,那么……他们带来的,也许是他们自己也无法想象的东西……他们会将澳阔申的力量研究至至极的阶段,那时……澳阔申又会成为什么样子?他至少想起了那名灵族的公主,她已经成为了机械,她似乎成为了所有灵族的归宿……所有灵族都以机械的身躯,在亚空间中与亚空间生物进行无休止的战争……这难道就是灵族的归宿吗?
阿尔伯塔不知道了……但唯独他知道的是:灵族不是一个邪恶的文明,他们是一个善良的文明。他们不应如此……但他们同样发明了澳阔申……即灵态心灵的力量!
阿尔伯塔最后知道了:他根本不是预测未来,读取他人的心灵……而单单只是,他成为了影子,在本体的前方!因此他能提前知道这些事情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