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那股子不安劲儿立刻烟消云散,我将两颗眼珠子也是睁的死大死大的。
顾一成说的那个东西一定就是它了,一定就是秦玥身后背的那个黑木匣了。
我一直就对秦玥身后背的这个黑木匣很好奇,现在,不,马上我就能一睹这黑木匣里的真容了。
为什么我会这么肯定,因为我看到秦玥点头了。
随着一声势大力沉的落地声,我看到秦玥已经将身后所背的黑木匣放在了地上。我还看到苟喜来也是蹭蹭蹭的向我这边退了好几步。
苟喜来这是啥意思?难不成黑木匣里面的东西很大不成?
在黑木匣落地的刹那,秦玥便伸出了手。
我死死的盯着秦玥的这只手,心里也是贼他吗的激动。
秦玥的手终于落在了这个黑木匣上,落在黑木匣上的那一刻,我便突然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这种奇怪的声音就是从秦玥的这个黑木匣里发出的,像似一种齿轮转动的声音,又像似一种流水的声音。
这里面到底装的是啥?为什么会黑木匣里面会发出这种声音?
难不成这黑木匣里面还有机关?
在一阵阵齿轮的转动声与流水声的混合下,我看到这个黑木匣的匣面上也是缓缓的升出了一个凹槽。
这个从黑木匣里弹出的凹槽在缓缓的上升着,直到上升到秦玥鼻梁的位置才停了下来。
秦玥抬手握住了这个凹槽的上端,并在我目瞪口呆的神色下从凹槽里抽出了一把古铜色的长东西。
这把古铜色的长东西大概有成人半个手掌的宽度。
随着秦玥将这把古铜色的长东西从黑木匣的凹槽里抽出后,这个凹槽也是开始缓缓的落入了黑木匣里。
不是全落,而是留了一个槽口,这个所留的槽口应该就是为了方便在秦玥用完这把东西后在插回去的。
我看着秦玥手里的这把古铜色的长东西,心里有些肺腑之言。
这是啥东西?不就是一把铜尺吗?
这长度、这外观,和我矿里的刘裁缝用来量衣服的木尺有啥区别?
秦玥手中的这把“铜尺”上也是标有刻度线的,虽然看上去极为的繁琐。
要说这把“铜尺”与我见过的木尺真有啥区别的话,可能就是这把“铜尺”的中间有一条椭圆状的凹槽吧。
这一条椭圆状的凹槽正好刻在这把铜尺的中间,凹槽里好像还装着什么东西。
秦玥在放下胳膊的时候,我也是听到从这把“铜尺”内传出的一声声如同弹珠对撞的声音。
这“乒乒”的声音,还贼响亮。
“天干尺。”
我听到了苟喜来的声音,这声音里还透着一股子激动。
“阴阳顺逆妙难穷,二至还归一九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来一掌中,秦小姐,是要用这把天干尺来丈出这座大冢的冢门吗?”
“嗯,各门有各门的技艺,在上面,你们断的是地,在下面,我芈门断的是门。这位墓主的身份配的上我用这把天干尺。”
这秦玥大有一种有尺在手,天下我有的气势。
在手握天干尺后,秦玥整个人也是焕发着一种飒爽的英姿。
顾一成盯着秦玥手中的天干尺,那一双眼睛里也是透着一股子炙热的光芒。
而我呢,也被苟喜来说的那句话给吸引住了。
不过这顾一成你激动归激动,但是别掐我的肩膀啊!
我回头看向顾一成,示意顾一成把他的脏手从我肩膀上拿开,也是在我回头看向顾一成的时候,我看到了成叔。
成叔默默的站在我们的身后,看着前方手握天干尺的秦玥。
不知为啥,我总感觉成叔看秦玥的眼神挺悲伤的。
成叔眼睛里的悲伤也很难形容,里面也好像夹杂了很多的情绪。
总之,这成叔看秦玥的这个眼神不对。
“张兵把你的头扭过去,你挡着我了。”
顾一成的声音很不合时宜的在我耳边响起,我再次深深的看了成叔一眼,心里也是默默的记下了这一个小细节。
转过头,我便看到了站在我们正前方的秦玥。
秦玥手握天干尺,并将天干尺伸向了前方的那个不到一米的矮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