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别说长京其他的地方了,就是皇宫里,也有许多地方因为如此强度的雹灾而受损。
p>工部主修整个长京公共设施及建筑物的修缮,户部主农田山林的损害补贴,兵部严密注意整个长京的动向,以免发生骚乱。
p>中书省则为着各项命令的妥当施行而拟定文书。
p>总而言之,此时的长京几乎没有一个闲人。
p>长京是东离最大的城市,而东离又是整个华天大陆上最大的国家,如此一场灾难,导致整个长京出现“罢-市”的现象,也委实是让人啼笑皆非。
p>下了早朝,韩渊也是焦头烂额,由别人搀扶着才回到自己的寝宫。
p>谁知到皇后已经等在了那里。
p>“皇后不在后宫主持灾后的工作,怎么来了朕这里?”韩渊坐到椅子上,有些疲惫的揉着太阳穴。
p>周虞没有回答他,而是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陛下,臣妾有话要说。”
p>“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什么时候这么规矩了?”
p>这话让周虞脸色微微变了变,但紧紧是一瞬间,立刻,她便恢复了常态,上前一步道“难道陛下你不觉得这一次的雹灾发生的奇怪吗?”
p>依旧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韩渊闭着眼道“这不是朕认为,整个天下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不是吗?”
p>“若是臣妾没有记错的话,当年妖族的人,就……”
p>她话还没有说完,韩渊就蓦然间睁开了眼睛,目光锐利地盯着她“你想说什么?”
p>这么多年来,他如此看自己的目光,也不是一次两次遇到了,周虞脸上一点儿神情的变化都没有。
p>“我想说,这一次的异常,会不会是妖族人在作怪!”
p>她话音才落,方才还在韩渊手边的杯子就立刻砸了过来,几乎贴着她的耳边而过,碎落在不远处。
p>“你少在那里胡言乱语。”
p>韩渊的语气里喊了怒意,竟是和平日里截然不同的样子。
p>周虞冷笑一声“陛下何必动怒,臣妾也只是就事论事,这可是关系到东离万千子民的生计。
p>难道因为陛下对于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就连提都不能提吗?
p>臣妾年轻,没有亲眼见过妖族的能力,但是,就是臣妾所了解的,也知道,那可不是常人能比的。
p>当年那场战争,对于他们来说,可以说是灭族之灾,若是让他们重新站起来,我们当真可以敌得过吗?”
p>此时的情景有些让人啼笑皆非,韩渊一脸疲惫的坐在椅子上,而周虞,东离的皇后却是站在下面其势汹汹地说着。
p>“你不知道就不要信口雌黄!”韩渊怒道。
p>周虞也不甘示弱“臣妾就是因为不知道,才来问陛下,臣妾所为,是东离上下的百姓,希望陛下也不要拘泥于个人的恩怨中才好!”
p>韩渊气得手指发抖,扶着椅子的扶手就站了起来,自上而下地看着周虞。
p>脸色是一种从来未曾在他脸上看到过的阴沉。
p>周虞就这么站在下面直视着他,半点畏惧也无。
p>韩渊蓦然间就冷笑起来,连点了两下头“好好好!”
p>说着伸手指向周虞道“你真是朕的好皇后,一心为国为民,连我这个东离皇帝都要甘拜下风了!”
p>周虞感觉胸中被闷闷的堵着了什么,脸上端庄的神情却是一丝不乱“臣妾不敢。”
p>“你不敢?!哼!”韩渊冷眼看着她,“你有什么不敢的?当年要不是你的怂恿,朕会坐在这个位置上吗?朕会这么多年心怀愧疚吗?朕会常常不得安眠吗?
p>你不敢?自朕登基后,多少好事儿不是你皇后给做成的?你没听说过吗?离江百姓,只知皇后而不知陛下呢!
p>何也?贤哉!后也!当年的水灾,你做得好啊!
p>你当真是这天底下,朕最贤惠的妻子了,刚刚登基,官员人浮于事,你提出废除尚书令,架空丞相权利,三权分立。
p>和西岐的矛盾,你提出互换质子,且厚待赵御恒。
p>遇上水灾,你发动后宫捐款,还有你的母家,在那一次几乎倾家。
p>朕的皇后,多么贤惠啊!”
p>周虞感觉自己一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一片一片的剜空了,但是她还是保持着平静。
p>这么多年,她对于面前这个男人心里的愤怒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们两个人都在这个政治沉浮间学会了冷静,学会了镇定,学会了……虚伪!
p>唇边漾开一丝淡淡的笑意,周虞款款行了个礼“陛下累了,此时不宜商讨国事,臣妾晚些时候再来,还请陛下保重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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