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初夏嘛?当然是上一世,读了卫校,又在医院实习一年后,被迫养成的。
“你胳膊上的汗太多了,粘乎乎的……”将手帕脏污的地方叠到里面,然后,放到桌角的林初夏,就发现云芳正一脸羞恼地瞪着自己,下意识地解释了一句。
云芳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最后,化为墨汁般漆黑:这是在说她胖吧?是吧?是吧?
林初夏无奈地抚额:能说,她不是故意的吗?
系统忍不住冒泡:“你就是有意的!”
洁癖这个习惯,换了其它人,想改,虽谈不上什么“难于上青天”,却也确实会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而,落到林初夏身上嘛?那是想改,虽谈不上什么“分分钟”就能改掉,却也最多花上个月,短则一个月。
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嘛?一个习惯的养成,只需要28天。
“自从拿到毕业证后,我就再也没去过镇里。”
“这段时间,我偶尔去市里,其它时间,都待在家里。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跟大巴车师傅打听。如果你觉得,我提前收买了师傅,让他帮着圆谎,你也可以跟其它人打听。乡上这么多人,你总能找到那些不喜欢我,绝不会被我收买的人。”
“你那么聪明,会想不到其它的法子?”
云芳并不相信林初夏,哪怕,自从她和徐建军确定恋爱关系后,隔三差五就会坐车去市里或县里约会,一直处于一种“甜甜蜜蜜”的状态里,但,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还是会心里惶恐又忐忑。
一切,只因为林初夏。
尤其,当她将这些年来和林初夏相处时发生的事情,一件件,一桩桩地拿出来琢磨对比,然后,忍不住就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这些年,林初夏都在“扮猪吃虎”。
林初夏嘴唇动了动,将到了喉咙的“那要怎样,你才相信”这句话咽下肚:“这么说吧,如果我真有这个心,我会放任你和徐建军好上?放任你俩处对象的消息传遍街头巷尾?”
“呵……”云芳冷笑一声,满脸“我就知道,你是这样一个小人”的鄙夷和不屑,“那谁知道?”
“让我猜猜……”
林初夏佯装没瞧见,微微垂眸,眼底的狡黠和奸诈一闪而逝。
“你被徐家警告了,因为,你特意让人散播的你和徐建军在处对象的消息,现在已经传得人尽皆知,很难说,会不会影响到九月份就去读高中的徐建军。”
“你怕徐家对你的观感变差,最终,做出让你和徐建军解除婚约的决定,所以,你才特意跑来找我的麻烦,说我去跟徐家人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让徐家人由此而相信你的解释——因为我也是一个典型的‘失去后,就惦记,就怨恨’的人,在知道你和徐建军处对象的消息后,就特意让人将这个消息散播了出去。这样一来,就能将你和徐建军的婚事搅合掉……”
她这人哪,什么都好,但,确实如云芳所想那般“小鸡肚肠,有仇必报”,所以,今儿,不管云芳是怎么想的,总之,这种一言不合就跑来骚扰她的举动,确实惹到她了。那么,又何必再继续给云芳脸面呢?
——真以为,她会因为云芳是个真正18岁,还没遭受来自于社会毒打,尚且保留一份天真单纯心性的年轻小姑娘,就会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