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众人纷纷惊呼出声,眼中尽是骇然之意,想不到这二人竟然如此大胆,丝毫没有留手之意,若是此人死了,他们还能有活路不成。
唯有杨过眼中精光一闪,震惊道:“这是……”
台上的宗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长臂一挥,屈指成爪,指尖寒气逼人,猛地向左右探出,右指微拢,居然将刺来的剑尖定在了掌心,丝毫不得寸进。
同样探出左爪,手腕翻转,指尖的极寒真气吞吐,将密不透风的拳劲风墙划开,顺势攀上对方的上臂,刺啦一声,那人的手臂上顿时被划出五道血痕,袖袍纷飞。
那使拳之人顿觉右臂一股寒意袭来,连带着被划破的伤口都只见红丝,未有血液留下,竟是被对方的极寒真气冻住了伤口,本来势大力沉的一拳,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只有彻骨的寒意。
宗翰嘴角微扬,趁那人受此一挫,反应不及时,变爪为掌,猛地拍向了对方的胸前,将之逼退了数步。
“该你了!”
自刘芒到这三人夹击而来,无人出招应招极快,不过两三息的时间,说着,宗翰右爪突然一紧,向后一收,那持剑的男子紧握着长剑,不敢松手,就这般被他拖至了身前。
持剑男子面露惊色,他这一身功夫尽在剑上,眼见手中长剑抽出不得,奈何以被人近身,只好堪堪举起左掌向着对方胸口拍去。
宗翰左掌对去,顿时打得他一个踉跄,当即又施展擒拿之法拿住对方的手腕,猛地向外一翻。
持剑男子忍不住痛呼一声,只见他左臂即将要被对方折断之际,突闻身后一道沉闷声响起,宗翰直接罢手,抬起左腿便将他踢飞了出去。
挥鞭男子眼神一阵变换,也是不顾手中的长鞭被对方所控,一个箭步上前,举掌击来。
宗翰见对方掌心无气无力,软软绵绵的也是不甚在意,刚要冲上前时,,耳边一道疾风袭来,眼见就要架在自己的颈边,赶忙侧身躲过,两指朝着身后的气机捻来。
入手一阵冰凉,原是一三尺长的戒尺。
“好身手!”
只听身后的刘芒一阵惊叹,宗翰的心中则是微微一沉,起初见这刘芒甚是有利,举止也十分谦卑,也就为曾放在心上,哪想竟然差点着了对方的道,这一幕若是让宗泽见到,他在其面前那怕是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不由冷哼一声,手肘立时朝着身后击去。
刘芒见故,急忙躬身躲去,恰巧此时,那持鞭男子已然攻上前来。
宗翰身前身后各一人,他此刻右脚踩住了对方的长鞭,右指钳住了对方的戒尺,此刻一只左手自是挡不住前后两人的夹攻。
那持鞭之人和刘芒相视一笑,眼见胜利在望,自是欣喜不已,无论是宗翰挡住了谁,另一人都可得手,届时再如法炮制,他们四人便皆可入这黄家。
眼见身前掌心将至,身后疾风袭来,宗翰的神情微沉,当即左脚在地上猛地一踏,整个人凌空飞起,衔住戒尺的右手屈指一弹,只听一道清亮震耳的颤音响起,整个戒尺都在大幅度的抖动着。
刘芒右臂顺着宗翰的身形,朝着身后弯曲,肘间的关节一错,手臂筋脉中的内里真气受阻,掌心不由一弛,加上戒尺这么一震,再也拿捏不住,立时脱手飞出。
而那持鞭男子顺势抽回了长鞭,只是左掌却是扑了空,不由为之一恼,毕竟他长鞭虽然被对方所控,但对方又何尝不是被自己的长鞭所控。
宗翰将刘芒的戒尺拿在手上,当即挥臂甩出,嗤的一声,戒尺顿时插在台下的青砖之上,入石半尺有余。
虽然起初他并未说不准使用兵刃,但大话已经说出口了,他也不好在事后纠正,不然未免堕了黄家的威名。
不过这也拦不住他,只消将对方的兵刃一一夺下,丢只场外,除非这些人跃下台去,不然都得乖乖给他赤手空拳的打。
刘芒见此,不禁无语,依他的智谋,怎么会不知对方的想法,当即苦笑一声,告诫到另外三人。
“诸位小心,莫要让对方躲去了兵刃,不然可就难办了!”
除了那用拳的壮汉外,其余二人皆是点了点头。
四人合攻竟然都能被对方轻易挡下,甚至给予反攻,足见他的实力之强,便是十个自己也不是对方的对手,唯有合四人之长,方可试上一试。
更何况还有二人都受了些不小的伤势,而刘芒的戒尺也被夺了去,此番再要想赢,怕是更要难上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