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黑站在钱朵家门口,因为得不到而愤怒,口不择言。
钱朵从惊讶到愤怒,再到理智,冷冷望着二黑继续污蔑她。
二黑声音越来越大,方圆三里都听得见:“你高攀上墨家管事,以后衣食无忧,可不比在钱家沟做个孤女强。”
“但是那管事三十多岁,这个年纪早就有妻子儿女,你就那么不要脸去做人外室?”
“昨天半夜,你屋里是不是藏着他?”
“啪!”钱朵见他越说越不像话,一个嘴巴子扇了过去。
“……”二黑被扇得脸颊生疼,终于理智回笼:“钱朵,我、我……”
他刚才说了什么?
钱朵不想听他再大放厥词,冷笑:“二黑,你是不是闲得慌,跑我门口唱戏来了?”
“先是出言不逊,接着就是自扇耳光,然后我是不是还得陪你唱你听我解释,你不听不听的码戏?”
“我可没那个闲功夫!”
“不过鉴于你的随意污蔑,我必须给你捋一捋!”
“首先我疏远你,难道不是因为你娘跟着李翠花骂我扫把星,你舍不得怨你娘,就往我身上赖?”
“其次,你说我跟什么张管事,完全就是特么的放狗屁!”
“我抛头露面做买卖,早想过别人背后说三道四,但是万万没想到,最先诋毁我的,竟然是我一直当亲哥哥的你!”
“既然你瞧不起我,那就麻溜的滚蛋!”
钱朵直接下逐客令,并将门重重关上。
二黑赶紧伸手挡住门:“钱朵,我刚才鬼迷心窍说了重话,你能千万别生气!”
“二黑,我说你娘小肚鸡肠偏听偏信不是好人,你会生气吗?”钱朵眼睛愈发的冷。
二黑阻拦的手一顿:“你……我娘都是为我好,你咋能那么说她?”
呵呵,所以凭什么要别人原谅你的暴力语言?
“趁我说更难听的话之前,滚!”钱朵一使劲,门重重关上。
二黑的手抽的不及时,被夹了一下,生疼。
但是再疼也没有心疼。
在二黑眼里,她关的不是房门,是两人之间的再无可能的交集。
他用拳头狠狠砸门:“钱朵,我会好好劝我娘,你给我个机会!”
“滚!”
二黑还想解释,但是钱朵只有一个字回他。
不远处,有人扛着铁锨怒气冲冲往这赶,周围还有人探头探脑,全听见了。
二黑觉着丢人,只能先灰溜溜离开,回到家他一头栽到床上,任宋婶怎么叫也不起床吃饭。
宋婶着急:“你吃饭啊,遇到什么事了连饭都不吃?儿啊,有啥事给娘说,是不是外面又有人说你是外皮?”
她越问,二黑越烦:“娘,你出去!”
他一把将宋婶退出房间,宋婶怎么喊也不答应,心里担心坏了。
小时候二黑常受村里同辈排挤,后来长成壮实的小伙,一个拳头能打两人,那些人才慢慢补欺侮他。
所以到底是谁家混账羔子又欺侮她的哇?
宋婶抹把眼泪,想自己不能再忍气吞声,于是便去村里绕着圈的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