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点心好吃,钱朵一个没控制,吃得有点撑,后面席面上就吃不动。
朱娇娇身体实在弱,没撑到开席,就喘的不行,扶着小红回屋里躺着。
钱朵看着心疼的不行。
身体也太弱。
她想跟着过去,朱娇娇笑:“你留下吧,都是商户家的太太,正好趁这个机会互相了解,跟着我做什么?”
县丞夫人将钱朵直接揽到怀里:“好孩子,你妹妹她外面吹不得太多风,让她回去躺着。”
“是的。”朱娇娇眉头微蹙:“我肠胃也不好,吃不得外面订的席面,闻着都难受。”
人家都这么说了,钱朵也不多让。
看着朱娇娇孱弱背影,她问县丞夫人:“娇娇妹妹吃着什么药吗,怎么身体弱成这样?”
县丞夫人叹气:“她呀,娘胎里就没坐稳,肠胃更是受不住一点油荤,如花似玉的姑娘,过的跟苦行僧一样。”
钱朵心里一动,想起另一位同样状况的人。
县丞夫人拽着钱朵入席,位置就在自己身边。
这一桌,除了县里几位正儿八经的官太太,就是捐了官有个头衔的富户。
钱朵坐在期间,竟也不怵,不卑不亢。
本以为是个乡下丫头,结果人家买得起缥缈阁衣裳,言谈举止不俗,还得县丞夫人看重。
众人将钱朵在心里重新评估,不免高看几分。
刘太太坐在另一桌,远远瞧着,跟李太太咬耳朵:“你说这丫头,什么来头?”
“看衣着和举止,以及县丞夫人重视程度,来历不会小。”李太太说:“咱普通商户家闺女,有哪个被欺侮,值得县丞家千金出头?”
“越是不显眼的人,越是背景惊人,反正吧,你最好回家提醒提醒你老头,提前心里有个章程。”
县令整治上尧县商业风气的决心,大家都看得到。
如今推出个钱朵,怕就是冲他们来的。
关键这个小丫头,还打赢了一场。
刘太太心事重重,一场席面吃的心不在焉。
等宴会散场,钱朵正走到她身边,先笑着打声招呼。
刘太太鬼使神差:“钱姑娘住哪,若是顺路,我捎你一程?”
说完就后悔。
缥缈阁衣裳都穿得起的,会没有自己马车?
钱朵笑:“不用,有人接我,太太先走。”
刘太太点点头,扶着丫鬟上车离开。
之后又有好几家太太来招呼,告别,李太太还要钱朵住址,非要送自家铺子里的点心。
钱朵望着这些太太离开的马车,若有所思。
县丞家送客的仆人送了一圈,抬头发现钱朵还在,忙问:“钱姑娘,你家马车还没来?”
钱朵叹口气。
裴乾人死哪去了?
说好来接的。
穿着这么一身华丽衣裳,走在街上还不够人围观。
若是被那些太太知道,好不容易营造的形象又得塌。
唉!
所以没事,别整人设。
钱朵眯了眯眼睛,想不如打着不放心朱娇娇的幌子,先进去坐着等。
刚要开口,就见一辆马车慢慢停到门口。
驾车的人,是位长相俊朗的小伙,目测二十岁上下,精神抖擞,抱着一把剑。
一到县丞家门口,小伙就跳下车,冲钱朵抱拳:“钱管事,在下十七,请上车。”
钱朵:“……”
十七是谁?十六的弟弟吗?
“上车!”车里一个清冷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