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是晚上,没人看到鼻青脸肿的蔡老六。
他一瘸一拐进了镖局,立马派人喊蔡安。
蔡安不在镖局,气得蔡老六在屋里又是一通砸。
砸完他舒服了,喊下人收拾:“去,将砸碎的东西补上。”
易碎的都是些瓷器花瓶还有茶具,日常生活不可缺。
下人为难:“大姑爷,二当家说您这个月超支,账上没钱了。”
“啥玩意?”蔡老六火冒三丈:“他真当自己是镖局主人,敢克扣老子?再说一堆瓷能值几个钱?”
下人说:“也不算,咱院每月从镖局领银一百两。”
“您砸的瓷器不值钱,可前头蔡安从公中账上预支了五百两,只还回来二百两,咱还倒欠着三百两。”
“今个儿二当家查账发现,发话这三个月都不许给这院拨款。”
蔡老六:“……”
不说他都忘了。
没还回来的三百两,其中二百二十两给了房东,余下的全给蔡安找人收拾钱朵。
下人又说:“今天大小姐找二当家哭,门都没摸进去。”
“大姑爷,这三个月您就省着点吧,别再砸东西了。”
茶具不算好,耐不住一套一套扔着玩呢。
下人是镖局老人,一句一个大姑爷,明显当蔡老六外人。
蔡老六又是一顿咆哮,将人给撵了出去。
气死了。
真真给气死了!
蔡安急匆匆赶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班时辰。
他一进屋,就被等地不耐烦的蔡老六一脚踹心窝上:“你特么又去喝花酒!”
“哎呦!”蔡安捂着心窝,就势往地上一跪:“六哥哎,我去找收拾钱朵的人。”
“人呢?钱朵好好的,我特么被人打了你知道吗?”
蔡安一听,这才抬头看蔡老六:“艾玛,六哥,你都肿成猪头……不是,谁下这门狠的手?”
蔡老六:“十七,一个叫十七的!”
蔡安想半天也没想出来是谁。
上尧县没这号人啊。
他说:“我现在就去查这个十七。”
“憋查了,敢在上尧县动老子的,除了魏九还特么能是谁?”蔡老六一激动,拉伸了受伤的腰:“嘶!”
疼。
魏九最能下黑手。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蔡老六心里愤怒:“让你找的人找到没,赶紧把那丫头给我收拾喽。”
正面打不过,好歹砍断魏九一个左膀右臂。
完了,再找那个叫十七的。
一个一个来。
如今的他,委实没有太多精力一起对付。
蔡安一听,忙汇报自己这边的成绩:“六哥,咱太不容易了。”
“刚找了两个还算可以的,结果一个崴脚,一个被独轮车撞了腰。”
“我只能再花钱找另外的兄弟,都是些酒囊饭袋。”
“关键吧,看咱现在落难,都狮子大开口,要价特别高。”
他们说什么,绑人违反律法。
都是流氓,谈什么律法。
就是落井下石!
蔡安为难死了。
蔡老六也没想到,自己人生会过得这般艰难:“等老子翻身,干不死这帮落井下石的玩意!”
“银子你别愁,房东那不拿咱二百多吗?”
“咱又不租那破院,你去给老子要回来,不给就抢!”
“实在找不到人,咱俩亲自上!”
本来还想事后便宜那群帮闲,现在……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