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那一条,贾刚都不占理。
钱朵直接将对方路给堵死,不留一点余地。
张大官人有点坐不住,咳嗽两声,提醒钱朵别太直接,从前讨价还价的机灵劲哪去了?
钱朵充耳未闻。
她就是来找事的,肯定要逼着贾刚狗急跳墙呀,所以直接点,不服就干!
贾刚目光闪了闪,也跟着直截了当:“钱管事是为何生来的?”
他不等钱朵答话,干笑两声:“请客不能请嫖客,欠债不能欠赌债,这话钱管事没听过吗?”
老王妃脸色变了变:“放肆!”
什么“嫖不嫖”的腌臜话,在人姑娘家耳朵边张嘴就说。
贾刚不认识老王妃,只当她开茶肆的老太太,没搭理。
贾刚随从呵斥:“有你嘛事儿,一边待着去!”
不是钱朵带来的,他就撵出去了。
老王妃生气。
甄嬷嬷气定神闲走出去,照着随从就是一耳刮子:“跟谁说话呢!”
随从直接被打蒙了:“我特么……”
“贾老板,你们就是这么个待客之法的?”钱朵不知道老王妃这个时候就发难,赶紧出来护着。
贾刚瞪一眼随从。
随从捂着脸,气呼呼退到一边,一双眼睛恶狠狠等着甄嬷嬷。
甄嬷嬷退到老王妃身后,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入定的姿态。
再看一眼神态自若,犹如在自家后院的老王妃,看人下菜的随从心里突然一突,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正要提醒贾刚,那边钱朵已经悠然开口,接着刚才贾刚的话说下去:
“啊,贾老板说的是,万恶淫为首,其次就是赌,沾了其中一样的,都不是好东西!”
她骂的更狠,直接说贾刚不是个东西。
钱朵若是脸皮薄,接不住臭男人的内涵,那就不用出来做买卖。
还回去就是。
贾刚眼角跳了跳:“呵,呵呵,我不知道何家跟钱管事什么关系,出头管人赌债?”
“没什么关系,就是见不得自己镇上的人被人欺侮。”钱朵抬起眼皮:“贾老板,若是我去报官,您知道什么后果吗?”
赌博财物、赌具一律会被没收。
参与和利用赌博所得的财物,一律追缴。
因赌博输欠的赌债和在赌场上借贷赌博形成的债权债务关系,一律废除。
开赌局的人也会被收押进去吃牢饭。
“相信贾老板不会跟衙门过不去,对不对?”钱朵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贾刚余光扫到钱朵身后的裴乾,抽了抽嘴角:“行啊,你去报官!”
钱朵:“裴乾,现在就去!”
裴乾做出去状。
贾刚坐的很稳:“去吧,我等着。”
裴乾瞧他一眼:“你拦我也没用,报定官了!”
“绝不给你添麻烦。”贾刚死猪不怕开水烫。
裴乾:“……”
他真走出去了,真没人拦着。
张大官人、何财主赶紧起身过去拉拽裴乾:“裴公子,裴公子,别激动!”
张大官人对贾刚说:“贾老板,我本来看你是正经人,谁知道你在我们镇上开赌局?”
“这事我们不报官,但是何家小子的赌债,你不能当真,否则把我们逼急了,你走不出云岗镇信不信!”
贾刚得意的看一眼白脸的钱朵:“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懂!但是赌桌上债,得赌桌上讨,是你们不懂规矩在先。”